解剖室的灯光亮了起来,露露辛达害怕地往通风管道的深处缩了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她又觉得晕乎乎的,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
“噢查尔斯,解剖台上怎么有把高椅子……嘿,上次来的该不会是马丁他们几个吧?瞧瞧,台上又脏又臭也不清理清理。”解剖室的门一打开,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露露辛达透过铁栏看到说话的男人和另一个男人推着一辆病床,上面用麻绳绑着一个少年。
“嘿乔你别忘了,他们几个还摔坏了一个特里的铁锅,特里追着他们打呢!马丁脸上的伤还是我给他缝的!”另一个男人仿佛并不关心他的同伴所问的问题,他胡乱地用张破抹布随意一擦,又随手扔在一旁,准备解剖工具。
“会不会是那个【妖怪】干的?……话说回来,为什么那个【妖怪】恢复能力那么快?负责抽血的扎茂小姐说自从那个【妖怪】来后,做实验需要的血液都是【妖怪】提供的……天哪,那个孩子该不会真是个妖怪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敢打赌实验室的人会第一时间赶来。”被同伙称为“乔”的男人明显是个话唠,他一边看着同伙查尔斯准备东西,一边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露露辛达听到乔的话后,暗自心想:那个【妖怪】是谁?我在诊所时除了自己抽血可从来没见过别人抽过。
“没准儿是遗传的原因吧,你没见她父母都是贫民窟里好不容易活下去的乞丐吗?我猜啊…【妖怪】之所以这样啊,肯定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查尔斯故作神秘地说,两人相视后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不过我们要进行工作的这个小子怎么像是抽血前的样子?噢嘿,乔!别告诉我扎茂小姐还给他打上抽血前必打的麻药…说起来,这个麻药真不愧是特制的,连一个成年人甚至是一头牛挨上一针后也迷迷糊糊的,记忆也会出现类似空缺的状态。但是我认为没必要给他绑起来,他都好像因麻药睡过去了!”这下,两人的目光放在被绑在病床上的少年身上。
“哦查尔斯,可千万别这样说。他就是那个布拉加姆中拳击场的坏奴隶!要不是他因自身原因患上了暴躁症,让别人不敢买他,恐怕现在早就是布拉加姆最贵的奴隶——价值五千万珀乐币以上!天哪,这可是珀乐币!既不是洛备资又不是廉珠点,更不是免怀票,是珀乐币!”乔的声音随他自己心情激动而提高了许多,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向查尔斯比划。
查尔斯感觉不到乔的激动从何而来,张口就带着颇有泼凉水的意思:“五千万的珀乐币又如何?他还不是个哑巴。”
就在两人讨论时,露露辛达看到那个被称为“坏奴隶”的哑巴少年的眼皮子动了一下。他好顽强啊,原来没有因麻药晕过去,,而是装的。那两人要对他做什么?他好像想活下去,我要不要帮他?露露辛达被引起了数不清的思绪。
她总觉得见过这个少年,可她突然间发现她好像忘自己是谁了, 她开始迷茫起来,而她心中只有一个永恒又令她感到熟悉的声音支持着她:“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