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普通至极的记者,往常便是无人在意的,可因一次写作,我被卷入了一场风波之中。
雨雾蒙蒙,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令人琢磨不透,也引得人去寻找。
我伴随着人群,向台中央的先生费力的提问着,这位先生因是社会名流,写起他便可多获得一些关注。
他所说的,都是对守旧派满满的憎恶,那时便是没听出来,在写完文稿后发布之时,被那守旧派的人们群起攻之,才惊觉。
上了当了,果然不应贪图享乐而不看内容,可惜已经晚了。
那人群,一步一喊,一步一骂。我便是成了那替罪羔羊。
也不知是谁传出了我的住址,竟找到了我的住处。
稀奇,真是稀奇,写稿的人竟成了那激进分子的替身,我倒也不知何时成了这样。
黎明激起千层浪,鸡鸣引人别心起。
一清早的,就有许许多多人举着牌子,堵在路上了,竟是都说着“无耻!下流!”等污言秽语。
我便是未被鸡鸣吵醒,也要被这讨伐声叫醒。
也不知何人起了个头,被口诛笔伐的又变成了他人,这混乱的人群终是离去。
就是只剩这满地灰尘及这彩旗,我待到门外无人,才敢出门瞧去。
见无人,便捡起一干净的旗子,读着上面的字:“维新无耻,不认国文,异思必除!”
嘿!倒是像极了那贼喊抓贼的小人,分明都是为国找出路,不循着历史而行,难不成像那守旧派逆历史潮流不成?
本身报社就是写些为维新的文章,现在好了,因为我的一篇文章,可能之前的那些都会被翻出,唾骂一番。
想到这,也不顾死活,便去了报社,愁云惨淡,许多友人因和我一般采访并发表了不少关于维新派的。
原本应是热热闹闹的报社,竟也变得荒凉了起来。
我连忙向里面走去,总不能就剩我一个“留守老人”了吧?
走进报社,我放轻脚步,探头看去,里面正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那人正是社长—书晚景。
他正在躺椅上揉着眉心,好似在为什么事而发愁,他平日最是警觉,怎会连我来了都不知道呢?
我见四下只有我们二人,便大方的走进,书晚景也睁开他那双勾人心魂的狐狸眼。
他见是我来,便温柔的看着我:“小义啊,今天你那边怎么样啊?”
我心底的愧疚又涌了上来,是啊,如果我认真对待就不会这样了,倒还连累了社长。
我喉咙发涩,有些说不出话,便也是低头,强压下泪意:“社长,对不起,这次……我会自己出去,不连累报社的其他人的。”
书晚景只是笑了笑,但笑中明显带着牵强,“今早儿,那群人来了,在我们这儿大闹一通,最后还是警察来了才被赶走。”
眼泪在心底流淌,在面上只有浓浓的惭愧,忽然我想起其他社员呢?他们……也受到了如此的侮辱吗?
“社长,其他人呢?”
书晚景一时间竟无话可说,但单看他的脸色,我也是知晓了,他们怕是也要躲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