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住校生，回宿舍都是一个人吗？”曲苗问道
“不，有时候会有人陪着。大多是我的朋友”常安说
“那都有哪些朋友呢？”曲苗问他
“连名字都要说吗？”常安有点畏缩
“大概说一下吧。跟你同为住校生的朋友”曲苗说
常安说了几个名字，最后的一个名字，便是章程
一听到最后的名字，曲苗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一般。前面的男警察也转头看向他
常安有些害怕。难道说他们在怀疑我？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常安在心里问自己
“你跟他很熟？”曲苗一边看着他的面部表情一边问
“他是我的学长。我刚开学才认识的”常安回答
曲苗点点头
曲苗正色起来对他说:“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除了宿舍和食堂。和谁一起？”
“呃……我去了，厕所。跟章程”
“还去了你们学校的那个旧楼？对不对？要不然监控也不会拍到你在那里”曲苗补充
“呃，嗯”
“去那里干什么？”
“去地下室拿工具”
“你跟他一起去了？那为什么监控只拍到你一个人出来？”曲苗问
“不，我没去。大门是用铁链锁着的。天太黑，我太害怕了，我就没进去。只有章程一个人进去了，所以我才自己一个人回宿舍”常安尽可能把昨天晚上他去旧楼的事情描述清楚
曲苗抬头看了一下男警察，男警察点点头，仿佛是在证实常安的言辞
“然后你就再也没找过他？”
“今天找过，但是他不在。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常安急切的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事
曲苗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这孩子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天早上7:00左右，有人在青林路21号小区附近的河道发现了一具浮尸。根据检验报告结果，他就是章程”
常安脑袋“轰”的一声，立马呆住了。学长死了？这不可能，昨天两人还待在一起好好的，只是他去了旧楼的一趟功夫……怎么会？所以昨天和学长见的那一面，其实是最后一面
曲苗看着他呆呆的样子，有些惋惜。在先前不知道却突然得知自己的好朋友去世的消息，任谁都会呆愣住。曲苗显然已经做好了安慰他的准备
曲苗本以为常安会说一些“我根本不相信”“我太难过了”之类的话语，但常安接下来说的话让她以及男警察都愣了一下
“是…自杀还是他杀？”常安心里已经断定肯定是他杀。学长品学兼优，是整个年级中老师最喜欢的孩子。他性格开朗，家庭也幸福，不论是在学习还是生活上，他都不会有太多压力。如果是他杀的话，问题就可能在那个旧楼当中……旧楼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他杀。这一点我们已经探查过了”曲苗回答
“我知道了”常安轻轻点头:“我可以走了吗？”
“以后可能还要再问你一些事情。我们随时会过来找你”曲苗说
“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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