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亚轩在医院!”刘母到宋家看到家里的保姆正急匆匆出门,手里提着保温桶。
刘母问过才知道宋亚轩昨天下午就住到医院,连着今天上午,这孩子自己在医院都快待了一天了。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快坐我的车,我去看看这孩子。”刘母着急的就要开车走。
“夫人别着急,是亚轩他,...”说话间保姆不知道怎么说,眉头皱起来,犹豫着该把话怎么说。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没关系的,我们家里认识很多有名的医生...”
“不是,不是,...就是亚轩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
“感觉亚轩安静了很多,像变了个人一样,也不说话了,”保姆按着自己对宋亚轩的了解跟刘母说着宋亚轩的变化。
刘母没有时间细想,她现在只想第一时间见到宋亚轩。
从小看大的孩子,跟自己生养的孩子一样。
刘母在车上又问了一下宋父宋母,知道他们还在出差,抽不出时间回来之后,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医院病房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冰冷安静的气氛压抑着每个等待救助的灵魂。
宋亚轩坐在窗边,伸出手打开窗子,薄薄的窗帘任由风吹成各种形状。
宋亚轩看向外面,凝视着远方,静寂的午后没有一丝生机,行色匆匆的人们似乎在追赶着什么东西,兀自奔走。
偶尔几声虫鸣拉长时间,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宋亚轩感到有些眩晕,起身想躺回到床上,慢慢挪动脚步往床边移动。
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安静的楼道里,宋亚轩拧了一下眉头躺在床上准备阖眼。
病房门被大力推开,宋亚轩心里更烦躁了。
“亚轩,阿姨来看你了。”
看到来人,宋亚轩的鼻头突然一酸,心里突然涌入一股暖流一样,这才感受到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的温暖。
“阿姨,”宋亚轩哽咽的礼貌回应。
“好孩子,怎么不告诉阿姨呢。”
“阿姨,我...”宋亚轩有些为难,苍白的脸上好像布满了痛苦的回忆。
刘母本就不是揭人伤疤的人,她只是不想自己关心的人受伤。
“没事,好孩子,我们亚轩想跟阿姨说的时候再说,现在没关系的,先好好养身体,等好了我们再说,好吗?”
宋亚轩的眼眶里晶莹的泪水在打转,听完刘母的话重重点了一下头。
“好了,去睡个午觉,等睡醒了阿姨给你吃好吃的。”
“嗯,”
宋亚轩钻进被子里,自然的蜷缩成一团,刘母过去给他压了一下被子,轻声告诉他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刘母坐了一会儿等床上的人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之后轻手轻脚离开病房,叮嘱家里的保姆盯着宋亚轩,等他醒了告诉自己。
刘母恢复往日的沉稳矜贵,踩着高跟鞋走到主治医生的门前,伸手打开门询问宋亚轩的病情。
“那个高中生?宋亚轩是吧,他对信息素很敏感,以后可能受不了高浓度信息素的刺激,轻点就是身体不适,眩晕、恶心、呕吐,要是重点可能会全身疼痛,昏迷,简单说就是信息素应激症。”
“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刘母问医生原因。
“可能是一时间受到大量攻击性信息素的刺激,加上他本身信息素紊乱,内分泌系统一时间无法进行有效调节导致的应激反应。”
“再加上患者现在心境复杂,初步了解时不太愿意吐露心事,目前治疗有些困难。”
刘母跟医生聊了很多,医生也在劝解说当家长的不仅仅要关注孩子的物质条件,精神上、特别是心理都要注意到。
刘母心里酸胀,宋亚轩从小就表现的什么都满不在乎的,爸爸妈妈不在身边无所谓,别人抢他的玩具无所谓,干什么都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内心总是缺乏安全感。
他也想每天都有爸爸妈妈的陪伴,他也想拥有自己喜欢的玩具,他也想闹小脾气,可是他不能。
他又像个小大人,学着无所谓的样子,整天笑嘻嘻的,把什么都让给别人,以此来达到交朋友甚至是他人称赞的目的。
但我们亚轩也是需要爱的啊,他也是一个孩子,不是夸夸就真的被喜欢了,不是围着他转他就真的开心了。
宋亚轩需要的是真心,是安全感,但现在,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连他这么多年依赖的安全感都没了,现在的他好像是一具空壳,急需灌注一点爱意。
夏夜风急,吹不过思念。
自尊的囚笼禁锢了多少失语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