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洛珍一如平日,静静地守候在那株樱花树之下。倏忽间,一片阴影掠过,将原本洒在她身上的光线悄然掩去。她抬眼望向这突如其来的访客们,语气淡然地问:“各位,有何贵干?”
"你好,想和你聊一聊闫绍宇的事”乔依诺温柔的说。
玉洛珍一听立即蹦了起来,"你们,有他消息”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玉洛珍制不住的笑一笑,樱花似乎为了想突出她此刻的心情,立刻落了一半花朵在头发上。玉洛珍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了他的消息,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们换一个地方说吧”
玉洛珍连忙的答应。
“不,不!你们别唬我,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死啊?”玉洛珍口中连连否认,脸上写满了无法接受的绝望,“他亲口许诺要娶我,怎会狠心将我抛下?”她的话语中满是质疑与心碎,情绪濒临崩溃边缘。
"我们没有必要骗你,事实就是这样,请节哀”陆严峥生硬的说。
就在玉洛珍情绪即将崩溃的关头,接待室突然闯进一位意外来客。他进门便立即安抚起玉洛珍,同时目光中满是对我们的不满。
李义全正琢磨着开口提问呢,话到嘴边却被生生截断。尽管心里头堆满了各种不乐意,他还是竭力压下情绪,客客气气地开了口:“嗨,这位先生,您是……”
他看他的态度还算好,过没有像刚才那么样生气,"我是他的朋友,后续有什么事来找我吧,她就算了,她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当他们步出那扇门,夜幕已然低垂,他携着玉洛珍踏上归途。途中,他思绪飘回了刚才热烈讨论的话题,如此专注,竟对玉洛珍连唤数声都浑然未觉。
重案组听了刚才的事也心事重重,按他们来说,闫绍宇生平脾气很好,从不与人作对,为什么会造成今天的结果 ,重案组百思不得一解。
"陆队,有新的发现"一名小警员说。
"我们在飞机票上提取到了别人的血液,但是因为时间过于长久,所以我们目前并没有确定是谁的”
"这一点足够了,我们明天去找周先生聊聊”
"今天大家都早点休息,工作才会有效率”陆严峥一脸正气的说。
所有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可李义全站在那一动不动的,陆严峥似乎猜到了什么说:"有事就问吧”
"上次我们打的那个赌,是我输了,按道理你就是队长,我认你这个队长”李义全一脸尴尬又诚恳的说。
陆严峥似是没想到他会说这件事,一时没忍住笑了笑,"其实你挺厉害的,你好像比我更适合当对长,我这人呀喜欢独来独往,对长这一职本不应我当”。
"哎呀,不是我说,队长这位置吧,得真有两把刷子的人来坐才合适啊。”李义全谦和地表示道。
这一晚,俩人滔滔不绝,话题延绵不断,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借着这深邃夜色与闪烁星光,他们互诉心声,分享人生点滴,对彼此的认知愈发深刻。原本那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气氛,此刻已被坦诚交流的暖流所融化。夜空下的交谈,让这两个男人的关系悄然升华,从对立走向理解,从陌生走向默契。星星仿佛也感知到了这份情谊的升温,它们在天际欢快地眨眼,以无声的闪烁为这对新朋友的友谊默默加冕,见证着这个属于他们俩的难忘之夜。
重案组的伙伴们陆续返抵办公室,一进门就瞅见李义全和陆严峥二人正呼呼大睡。众人你瞧我、我望你,眼神交汇间,满满的困惑在彼此眼中一览无遗。
"啊啊啊啊”李义全一起来就看到熊翔宇的大脸吓了一跳。
熊翔宇的眼里闪烁着满满的戏谑之意,这让一旁瞧见躺在地上那人的李义全顿时语塞,无从下手解释。无奈之下,他只能板起脸,厉声对熊翔宇喝道:“你是不是太闲了?有空就赶紧去整理资料去!”话音刚落,熊翔宇立刻识趣地离开了现场。直到他离去后,陆严峥才悠然转醒。
"你们这么说,还真有一个人,她从小就喜欢闫绍宇,我前几日看了新闻,你们因为得不到那个人就杀了他”周浦一脸紧张的说。
"是谁”
"胡景辛,她是阿珍的闺蜜,我只知道她很喜欢他”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李义全和陆严峥一边赶路,一边脑瓜子转个不停。陆严峥琢磨着,这事儿差不多是板上钉钉了,但他纳闷的是,一个弱女子怎么撂倒比她壮实得多的家伙?该不会像上次那样,背后也有同伙撑腰吧?
这俩家伙正绞尽脑汁呢,我身后的仨人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的思路各有千秋。瞧他们,一脸困惑的模样,就为了琢磨这么个事儿:明明平时水火不容的俩人,如今咋就亲得跟蜜似的?那个胖哥的脑洞实在够大,结果嘛,直接让前面那俩人嗅出不对劲儿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满眼无奈,但谁也没那闲工夫去掰扯清楚。此刻,他们一心扑在案件上,哪还有心思顾及其他。
刚踏入公司就迎面的撞上了胡景辛,他们坐在咖啡厅面面相觑,谁都没有主动说话,终于李义全忍不住了。
"我需要您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在两年前有没有见过闫绍宇”李义全历声的道。
胡景辛一不屑的说:"啊,没有啊,难道他死了”。
听见这话,李义全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
胡景辛依旧是那表情,"当然是玉洛珍和我说的,你们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先走了”
没等他们回答就走了,陆严峥看着眼前人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女生一直静静地在旁边观察他们良久,直到胡景辛离开,她才快步走近,目光专注地扫过两人,开口询问他们是否介意她坐下。未等回答,她便径自落座,脸上洋溢着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神情,准备对他们述说什么。
"我们应该不是她朋友吧”
"不是,怎么了”
"她这人可奇怪啦,感觉她和我不一样”
"那不一样”
"她每个月都不来月经的,我看过上面压根就没有血”黄任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
俩人瞬间对视一瞬,紧接着异口同声:“这又能说明啥?”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实则暗藏机锋,就盼着她能再透露些蛛丝马迹。
黄任见他们一脸的不相信,顿时就急了,"相信我,她的胸也跟我们也不一样,她还有喉结呢,力气还好大,根本就不像女孩子”这最后一句她压低了声音说。
回去的路上,李义全看陆严峥一脸轻松,以为他在思考,所以并没有打扰他,但认真一想认识这么久,他似乎从来都不了解他,可现在的陆严峥在想,今晚吃啥,要是被李义全知道,真的会无语死了
眼见天逐渐黑了,而陆严峥还没有所表示,忍不住的说,“时间都过了那么久,你怎么还不找线索”
"不急不急,再等一会”悠哉的说。
他们两人虽然和好了,但架不住李义全是个暴脾气,"那么多人都等着一个真相,而你在这里无所事事,你担得起这个身份吗"
"哎,怎么了,在吵架,阿峥,让让别人"陆严钦责备的说。
"阿峥,你让我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到了”
"什么东西”李义全一脸疑惑的说。
"看,胡景辛以前竟然是个男的,五年前弄的”
李义全不满的看着陆严峥,"你这臭小子,你怎么不告诉我,害的我这样""我还没说,他就来了”
胡景辛才迈步踏出家门,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被一股力量拽进了某个地方。周围是一间封闭严实的屋子,黑暗得如同墨汁泼洒,一丝光线都不见渗透。唯独她的脸庞下,一盏孤灯摇曳生辉,那灯光仿佛怀揣着使命,执意要掘开人心底潜藏的罪恶。
"胡景幸女士,可否麻烦你说一说,你是如何杀害闫绍宇的呢,又或者说,胡瑞斯先生呢”陆严峥说。
胡景幸终于抬起眼帘,对上了他的视线,唇角勾起一丝冷意十足的笑。面对被带来的处境,她没有半点慌乱,倒像是早已料到他们会查个水落石出。在她眼中,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显得那么淡定自若。
陆严峥看她久久不愿出声,便说,"看来你不愿意说,没关系我替你说,五年前,你被别人欺负的时候,闫绍宇拯救了你,他就像悬崖边的那个藤蔓,是来拯救你的,你抓住了,抓住了唯一的光,可是那时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女生,所以你把你变成女生,以为这样就可以接近他了,但结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所以你把他残忍杀害了, 当时你并不知道把这个尸体放在哪里,便藏入了家中,可前几天你在樱花树下又看到了那个女生,你便想到把尸体埋在樱花树下,埋在他们爱情的开始的地方"。
"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是他对我没感情啊!若他真心对我,这种事压根儿不会发生。唉,我真是恨哪!我为他掏心掏肺地付出那么多,可他呢?完全不领情,照旧去见那个女人!"胡景辛愤愤地说。
"赶快动手杀了我吧,那样我就能与他重逢了,嘿嘿嘿……"胡景辛说着,已然是陷入了彻底的疯狂之中。
玻璃另一侧的女子,耳闻这惊人真相,瞬间无力地蹲下身去,双手紧紧掩面,任由泪水决堤般涌出。她怎么也没料到,那狠心取他性命之人,竟是自己视为亲姐妹的挚友,甚至连最初的相识相交,都裹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此刻的她,心中满溢困惑与悲凉:若连这份深厚的情谊都能被虚假浸染,那么,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称之为真实无欺?
周浦心头像挂着千斤石,生怕眼前这个女子会一时想不开,陷入绝望的深渊。于是,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竭尽全力地安慰着她,字句间满溢着关怀与鼓励。然而,她却决然地推开了他的慰藉,转身离去。尽管此刻她的面容已如湖面般恢复平静,看不出半点涟漪,但周浦看在眼里,却无法释怀。在他眼中,那平静之下潜藏着的是即将崩裂的脆弱,仿佛轻轻一碰,便会彻底粉碎。他感到自己像是面对一片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瓷器,无论多么小心翼翼地拼凑,都无法复原其原有的完整无缺。这样的念头在周浦心中萦绕,让他也不禁心生一丝酸楚。他害怕她真的会在心底某处悄然碎裂,而他却无能为力,无法将那些碎片重新熔铸成她曾经灿烂的笑容。这份深深的无力感,让周浦的心头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胡景辛被带离时,笑容依旧挂在他脸上,可突然间,像是被某个念头击中,那笑竟戛然而止。大概他心里正感叹着自己这一生真是失败透顶吧,于是笑转为苦涩,伴随着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