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夷拔出少师,朝地上的活板狠狠地砍了几下。
没砍动。
笛飞声不屑:“废物。”
说着,他也拔出刀朝地上的活板挥舞了几下,但见刀光剑影的几下,活板依旧完好如初。
没有丝毫被砍过的迹象。
李莲花满脸头疼:“两个废物。”
相夷和老笛同时后退一步,将莲花给推上了C位,一个将少师递了出去,一个将刀递了出去:“你来?”
莲花摆摆手:“我不会武功。”
总不能当着李相夷的面甩出刎颈再挥出一招游龙踏雪吧,那后果他可不敢想。
万一这小子问自己是谁,他该怎么回答,李相夷可不像笛飞声那般好糊弄。
“好说,”相夷挑眉,二话不说就揪住李莲花的后衣领,踏着婆娑步飞到了一旁的高石上,“这块活板是整个露水城的核心,当然没那么好摧毁。”
“但如果我和老笛两个人一起出手的话,或许可以让这个活板翻转个面。”
莲花气呼呼地打开相夷揪着他衣领的手:“那跟你揪我衣领有什么关系?”
相夷坦然道:“跟在我身边会安全一些。”
这话倒是真的,万一这下面忽然跑出来什么东西把他抓伤了那可就不好了,有个天下第一保护着也挺好的。
笛飞声落在了相夷他们对面的那块高石上,握着刀,蓄势待发,强劲的刀气阵阵升腾而起,带动着身旁的飞沙走石,一触即碎。
两边截然不同的剑术刀势相撞在一起,在整个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残影将四周所有荒草刮了个遍,原本还沉寂不动的活板忽然发出一阵巨响,伴随着透过石板缝隙吹来的冷风,城中景色也在不断变幻。
哐当!
最后一道沉闷的声响戛然而止,四周的景色也从衰败不堪转变为了十里芳草,小桥流水,平屋小舍。
与相夷上次来的景色一般无二。
只不过这次,这里面却寂静的多,那些带路的婢女也不见踪影。
八成已经逃出去了吧,这样一个吃人的地方,多待一日就多一日危险。
可偏偏就在此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忽然就传入了相夷的耳畔,他蹙眉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一块荒石,一只血淋淋的手臂半隐在大石后。
三个人同时看向地上的血手臂,莲花挠挠鼻翼,正欲开口不要冲动时,李相夷和笛飞声就已经快步冲了出去,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两个莽夫!
莲花暗自啐了一口唾沫,恨铁不成钢啊。
“什么人?!”相夷一道惊呼,一把拽住要逃跑的黑衣人,拿着少师剑的右手应声落下,一把将人反扣在地,眉目间一片冰凉,“你为何要杀这个姑娘?”
黑衣人悠悠转过头,眸中含泪,哭戚戚地开了嗓:“是她先刀要杀我的,我只不过是自卫罢了。”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小莺,那日给相夷带路的小婢女。
笛飞声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小莺:“你当我们眼瞎啊,她身上有多处刀痕,且刀刀致命,试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能做到每一刀都砍在别人的要害上的?”
小莺抹一抹泪:“是城主,城主早些年曾教过我们一些武功,我的功夫便是那个时候学的。”
忽然,一粒石子飞来,小莺下意识就将那粒石子弹飞了出去,杂糅着厉风,直奔李莲花的要害。
相夷暗叫一声不好,迅速出手夹住来势猛烈的石头,用力一捏,碎成了粉末。
他眸色骤厉:“你在说谎!”
小剧场:
相夷:李莲花,我和老笛谁更重要?
莲花:哟,这我可分不清啊,强人所难不是好习惯啊李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