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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楚楠天醒来时，正看见白析羽坐在身边。

“你好傻。”白析羽伸手替他整理一下睡乱的头发。

脸色苍白的楚楠天，伸手握住了白析羽的手，“为了你，都值得。”

白析羽抽出手，却牵动了楚楠天的伤口，疼的他嘴角裂开。

“小心点。”白析羽埋怨道。

“喜欢吗？那琴。”剧痛下的楚楠天挤出微笑，故作轻松的问道。

白析羽点了点头。

他见白析羽脸色苍白，又问道，“怎么脸色不好，是在担心我吗？”

“当然......”白析羽见四周无人，附身凑到楚楠天的耳边，“不是。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我曾经说过，我们再见是敌人！我每时每刻都想杀了你。”

“呵呵，”楚楠天居然还笑得出来，“好的，那就来吧!现在是你下手的最好时机。”

话说多了，伤口又开始撕裂般剧痛，楚楠天稍微缓了一口气，指着胸左侧心脏位置，继续说道，“来，阿羽，刺这里，刚好有个伤口，你照原样刺下去，没人会怀疑你。”

“好主意。”白析羽咬咬牙，猛的从怀中抽出剔骨刀，正要刺下去。

“等等。”楚楠天突然出声阻止。

“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你现在叫人也来不及了。”白析羽微笑着说道。

“不是。”楚楠天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问道，“我只想问你，这一刀下去，我们是不是就恩怨两清了。”

“你都要死了，居然关心这个？”白析羽不解道。

“嗯，这对我很重要，不然我死了还要来梦里骚扰你，问你。”楚楠天认真地说道。

“好吧！满足你。答案是，是的，这一刀下去，我和你从此恩怨两清，也许下辈子，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白析羽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楚楠天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白析羽再次举起剔骨刀......

“等等，”楚楠天睁开眼，在白析羽有完没完的埋怨眼神里，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阿羽，你到底爱过我没有。”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白析羽想了一会儿，认真的一字一句回答道:“不是爱过，”

听到这里，楚楠天眼神顿时暗淡了下去......

“是爱着，即便现在，我也爱着你。楚楠天，可是我不得不杀掉你。我希望你明白我的苦衷。”说完，手中剔骨刀没入了楚楠天的左胸肋骨间。

温热的鲜血，再次从楚楠天的胸口涌出，不仅从胸口，还从口中不断涌出......

渐渐的，他的喉咙发出剧烈的噪音，那是鲜血流入气管，阻塞气道的声音......

然而，即便到最后，楚楠天依旧是微笑着的，直到双眼失去神采......

“来人啊！不好了，陛下的伤口又崩裂了。”白析羽装作惊慌不已的大叫。

人们涌进殿来，来来往往慌慌张张的开始急救。

可是，楚楠天终究没有再醒来。

白析羽坐在地上，怀里揣着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