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笑意盈盈的把早餐递给温梣,他身上的病号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回了日常休闲服,白衬衫搭配牛仔裤,最清透的少年形象,符合设定的场景。
温梣看的有些发愣,直到少年出声:“小温梣不想动?那我勉为其难喂你吃吧。”
温梣回过神来,心想最近这段时间怎么一看到江俞就容易走神。
两人吃完早餐自己办理了出院,便回了学校。
其实看似他们醒的早,但实则根本就没睡够。凌晨两三点才睡,第二天七八点就起了,怎么可能睡得够呢。
于是他们给班主任发了消息,连带第二天早上的假也请了。虽然他们有很多的东西要顾及,但是该狂的时候确实也要狂妄一点。毕竟请假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温梣回到宿舍刚睡下,没想到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听到铃声的那一刻,脑子里轰鸣一片——完蛋,忘了这茬。
手机通话接通的那一刻,温母的声音就从那边传来:“大学都还没开始呢你就谈上恋爱了?也不是我封建,只是我们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而且拍照的地方昏暗,你最好给我如实交代。”
温梣听后心中一痛,明明已经习惯了母亲的不信任以及不支持,可她还是选择克制困意解释:“首先我已经被保送了,其次我已经成年了,是法律意义上的成语,而且那么昏暗的环境只要多看两眼都能知道是在医院。最后,他是我的同桌,江伯伯的儿子,无论你们同不同意,我都不会采取你们的建议。”
温梣说完把手机放在桌面上,也没有将通话挂断,直到过了20多秒以后,对面传来温父的声音:“翅膀硬了是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搞会把我们整个家庭的名声都损坏,你猜猜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会说我们学历高,但是连自己的孩子都管不好。”
温梣对于这套说辞已经厌烦了,什么时候都是外面的人怎么说,可那些人是干涉不了她的人生的存在,又何必管他们怎么说呢。能干涉得了她人生的不屑于说这些话,而是用实力阻碍她,打败她。
“那父亲的意思是,我的人生将永远掌握在外面的人的口中吗?我有我自己的活法,他们怎么说干涉不了我的选择以及人生,不过是一群仰望我的跳梁小丑罢了,我凭什么要听他们这么说?”温梣回答的轻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在外头冷静一段时间再回来吧。”温父没有明确的说断绝关系或者是将她扫地出门,但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没有分手就不能回家。”
可是如果这样就可以打败温梣,那她根本就没有勇气说出原先的那番话。
这些年她的奖学金看似都花光了,但这只是表象,只不过是为了躲避父母的视线而已。奖学金看似是拿去吃喝玩乐了,不过就是拿着钱去坐了几小时的车,拍了几张照片。
在她最孤立无援的18岁,她深知只有自己有实力才不至于被别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