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榆年,那年夏天,我认识了他,他叫林荡,放荡不羁,自由自在。
他很优秀很耀眼,整个人都在发光,我喜欢他,但他最不缺的就是喜欢。
在高二那年,我听说他要考A大,多好的大学,可我成绩普通,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他。
在高三下学期,我生了重病,只能待在医院,每天打针吃药,精神的折磨让我毫无生机。
毕业了,他们说林荡考上了A大,真好。
在开学前,我在医院看到了我最熟悉的,他的背影。
我想叫住他,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好好道别,可看到镜子里憔悴的我,我不想以这样的容貌见他最后一面。
听我朋友说,他在大学里很多追求者,我却连再见他的机会也没有,也许我和他本就无缘。
我在他最成功的时候离开了,好遗憾,那就祝他前程似锦。
“山鸟和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正文
因为父母离异,妈妈带着我搬家,我转学到了新学校。一个很差的学校。
学校差到成绩几乎能考上大学的极少极少,这里有校暴,有令人恶心的人还有一切恶心的事
果真,如我所料,我没有朋友,没人理我,除了我的学习不错,位列前茅,被老师认定必上大学,所以老师很看重我,我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偏坦。
我以为我不招惹别人就好了的。
一天晚自习后,我回宿舍的路途被一群女同学堵到路口,我因为和她们拉扯,左臂边伤了,脸还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烙下了印记,她们告诉我,不要让我在这里假清高。
再后来,接连出现,我的座椅被恶意刷上未干油漆,打饭时候被推倒,甚至在学校讲台演讲也被喝倒彩。
直到一天,我碰到了她。我刚被她们泼了一身脏水,她见到我时递给了我一块毛巾。
“你怎么了同学?没事吧?”她说。
从那一刻开始,我的生命里出现了透出了光芒。
她说:“如果你没校服穿了,我还有,可以借你一套,虽然我比你高,校服可能长点,但是还能穿的。”
后来,我打听到了她,她就在隔壁班,也在我们隔壁宿舍。我每天去“骚扰”她,甚至我以前的衣服干了我也没有要把她的校服还给她的意思。她也不在乎,每天给我带早餐,买水喝,帮我写稿。她就是我的白月光。
她叫余来,她留着一头中短发,性格也随和的很。我记得她的模样。
她告诉我,这个学校一直这样,要我保护好自己,要我勇敢起来,她说当然她也会保护我的。
她是我的好朋友,但我心里却对她生出不一样的感觉。
我喜欢她,超越友谊的喜欢。
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我只好将这份爱埋藏在心里,她太好了,以至于我认为自己配不上她。
一次,那些女生又拦住了我,她们拿着玻璃杯,即将打在我的脑上时她出来拦住了,她拿着水果刀,冲那些人说:“你们敢伤她?”那些人跑走了,她们没带着什么利器,不敢伤我。
她问:“杨照,没事吧?没吓到吧?你啊你啊,就是太胆小了。”她像一位姐姐一样。我想,她未来一定可以去做老师或者护士。
我才知道,她也是从我这样过来的,她也经历过这些,不过现在好多了,偶尔发生但她勇于对抗。她说,她很感谢我的出现,要不她绝对没有一个朋友,她的父亲是个疯子,动不动耍酒疯就来打她,她很害怕,所以在刚开学就选择了住宿,不过这件事没告诉她父亲,她父亲还是总来学校找她麻烦,她只能用周末出去打工的钱打发走他。她说我简直是个开心果,让她从一切的烦恼中脱离,每天见到我就很开心。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