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冥将抚书小心的抱到床上,抚书满身是汗,浸透了衣衫,一张脸红的发烫,抚冥想起拿张湿了水的帕子给他擦试,抚书的手却紧拽着他的手,怎的也扯不下来。
抚冥本想给他输入灵气,但是如今他是凡人的身体,况且他体弱,承担不了灵气的加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物极必反。
昭月看如此情形,紧张的也不说话,旁边那烦人的小孩一直哭,昭月捂着他的嘴让他别再添乱。
抚冥一把将小狐提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小狐吓得直摇头。
见小狐手里不知攥着什么东西,抚冥觉得不对劲,冷声道“手打开。”
人是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出门,这副样子回来,怎么回事也就只有小狐知道,不拿他问罪抚冥真不知道该找谁去。
小狐瘪着嘴,可怜兮兮的将小手打开,那小胖手里是一朵玫红色的,鲜艳的花,小狐口齿不清,吞吞吐吐道“花..花好看,我给爹爹闻…爹爹就不醒…”
昭月拿起花一看,瞬间面颊开始发烫,非常不自然地说“主人,这是…催情花,无色无味,闻了便浑身发热,意乱情迷..”
抚冥一听就知道来龙去脉,天色又晚,光线又暗,抚书对小狐又没有防备,怎的知道那是迷情花,迷乱成这个样子,定是嗅了不少花粉在鼻腔里。
抚冥神情僵硬,目光死死的盯着小狐,小狐见自己好像闯了祸,憋了好久的眼泪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抚书搂着抚冥的腰,嘴里也不知喃喃什么,一双手在抚冥的胸口乱摸,抚冥瞬间脸都黑了,朝着昭月冷声道“抓个女人来。”
昭月有些不明所以,抚冥语气有些怒意“听不懂吗?抓个女人来!”
“是。”
昭月走出门之前,抚冥叫住了她,表情阴冷“打晕了带过来,要活的。”
他看着抚书的样子,眸色一暗,胸膛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直燃到了他的眼睛里,身影却是覆上寒冰,他也不想这样,把女人亲手送到他的床上,想到那一幕,抚冥便难受的胸口发闷,脸色铁青,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给他找女人,他还能怎么办?
小狐自然也不敢在屋里呆,小心翼翼的耷拉着脑袋爬了出去。
昭月办事效率自然快,不出半个时辰便扛回来一个面容清秀,长相姣好的女子,只是那女子被打晕了过去,软趴趴的靠在昭月的肩膀上。
抚冥眼眸森然,用力挣脱了抚书的手,示意昭月将那女子放在床上。
脸色沉了下来,正要起身离开,抚书却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袖子,看都不看女子一眼,抚书望着他,眸子一层红晕,眼里都是火热,里面似乎还藏着即将破出的欲望。
平日里抚书看似弱不禁风,谁知今日力气竟大了许多,抓着袖子的手死也不松,抚冥又坐回了床上,深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阴沉沉的盯着抚书。
下一刻,抚书抓住了抚冥的手腕,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用力一拉,揽上了抚冥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昭月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时头紧紧低了下来,假装没看见。
抚冥怔在那里,心七上八下的跳着,心中涌起了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念头,如同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他想拉开抚书,抚书却怎么挣都挣不开,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把她带走。”抚冥冷冷道。
昭月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得脊梁上留下一股股的冷汗,慌张的将那女人又扛了起来。
抚冥的语气愈发冰冷“出去,锁好门,谁都不许进来。”
昭月瞬间停住脚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却还是应了一声,抗着女人出了门,将门锁紧,顺便警告了小狐不许哭,也不许进屋。
小狐哪知道什么情况,只能不停的点着小脑袋。
昭月一路上心神不宁,他主人虽阴狠桀骜,这么多年了,却清洁自好,多少媚骨子,小女妖往他身上贴他都差点没给人扔进坟堆里,如今却要被人染指,还是个男人?
越想越离谱,用力的摇了摇头,接着咽了两三口吐沫,罢了,也不是她该插手的事。
屋内,抚书一双手没老实过,先是探到抚冥胸口里,又是乱抓抚冥的腰束,抚书半倚着,眼眸低垂,细密的睫毛覆盖其上,空间又狭隘,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暧昧似乎顺着抚书急促的呼吸融于空气中。
抚冥一头冷汗,身体僵硬的不知做什么,手不熟练的去解抚书的腰束,犹豫了半晌又将手收了回来。
抚冥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抚书又扣上了他的后脑,吻如雨点般落了下来,嘴里还发出暧昧的声音,抚冥内心的一团火终究是被燃烧了起来。
“该死!”抚冥低骂了一句,终是承受不住,气息粗重的将他压到身下,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抚书的耳侧,低低沉吟了一句。
“哥哥,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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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动着抚书的发,抚冥从背后搂着他,将他的碎发挽到耳后,听到身旁浅浅的呼吸声,抚冥知道,自己也许是永远不会放他走了。
抚冥抬起头,轻轻的在他耳边留下一个吻,喃喃道“哥哥,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也不知道抚书是听见还是没听见,轻轻“嗯”了一声,眼皮紧闭,沉沉睡去了。
这是第一次,他们在床上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