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杀了范闲,太子会不会和我和解,然后重归于好?”
桑榆抿了一口茶水,面对二皇子的问话,微笑:“殿下说笑了,殿下和太子是打断骨头还连着亲的血亲兄弟。即是亲兄弟,哪有什么深仇大恨。”
二皇子李承泽冷笑:“哼,你现在对我是越来越虚伪了。”
桑榆继续喝茶,懒得理李承泽。
李承泽脸色阴沉,不过想起过往,闭了闭眼,还是将心头的那股子怒火给忍了下来。
此时有侍从出现,说起前院诗会的情况。
“十步一诗?”李承泽道:“范闲同意了?”
“范闲拒绝。他说随便郭宝坤和贺宗伟写多少诗,他只做一瘦,就可以获胜。”
李承泽的随身侍卫谢必安忍不住开口道:“好狂的口气。”
李承泽看着桑榆,“你觉得呢?”
桑榆抬头,对上李承泽深沉的眸子,默了片刻,道:“先看看范闲写的诗吧。”
没多久,范闲的全部诗词便都已经完成。
李承泽也听到了范闲写的诗,反复的念读,心中也更为震惊。
最后,李承泽也不禁赞叹:“好诗!”
桑榆喝着茶水,神色淡淡。心中算算时辰,她是时候离开了。
李承泽没有留桑榆,因为此时他更好奇另一个人。
桑榆接到密信,毫不犹豫连夜出了京城。再回来京城已经是几天后,也是巧了,本该走另一条路的桑榆不知为何拐了路,出了巷口就是牛栏街道。
只是奇怪,今日的街道上清冷的没有一个人影。
桑榆面色一变,察觉出了异样。听到前方有动静,三两步助跑之后轻松的飞上屋顶,远处眺望,果然看见了争斗的场景。
“程巨树?”桑榆疑惑:“他怎么会出现这?”
眼看着范闲要被勒死了,桑榆不在多想挥手朝着程巨树扔了几枚飞刀,刀刃上淬了剧毒,碍于范闲还在程巨树手里,桑榆为了不误杀范闲,只能用一些迷毒之类的暗器了。
桑榆顺势接住被程巨树扔出去的范闲,范闲看到桑榆明显的惊讶,之后又满是激动。
“你怎么在这?”
听到范闲疑问的话,桑榆随口反问:“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那么会惹事啊?这才来京城几天啊,三天两头的引起风波。”
范闲气闷不已,愤愤道:“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我招谁惹谁了,这一天天的都来找我麻烦。”
桑榆看见了滕梓荆,抬了抬下巴:“你留着他的开始,就已经是注定了麻烦不断了。”
桑榆轻功极好,拉着范闲飞上躲下,气的程巨树扔了好多水缸,却没一个能砸到桑榆和范闲的。
最后是桑榆嫌弃范闲是个累赘,把范闲放在地上,道:“你带着滕梓荆离开,去通知王启年,他知道该怎么做。”
范闲不答应留下桑榆一个人在这,桑榆还要应对程巨树的攻击,对范闲的不听话很是不耐烦:“我说你走你就走,你留在这就是个累赘。”
桑榆早就不想和程巨树纠缠了,程巨树是八品高手,桑榆却是七品上,但桑榆轻功好,暗器还多。
程巨树虽然行事疯癫,力大无穷,但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桑榆她不讲武德,一言不合就出淬了毒的暗器。
看着程巨树终于支撑不住哐当一声巨响倒在地上,震起的灰尘让桑榆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他死了?”
桑榆捂着嘴回头看见范闲,“你怎么还没走?”
范闲的眼睛无辜:“我说了,我不会留你一个人面对危险的。”
滕子京看看桑榆,又看看范闲,眼里满是有故事的猜疑。
桑榆瞥了滕梓荆一眼,吓的滕梓荆低头垂眸,噤若寒蝉。
桑榆看着满院狼藉,好好的一个院子被打斗整的破败不堪,周围还有火堆燃烧。
桑榆转过头来对范闲说:“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察看。你若是不想让滕梓荆死,就最好听我话,现在马上带着他离开现场。”
范闲还有些不愿意,可转头看见滕梓荆重伤有些坚持不住,犹豫不决:“你不能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桑榆无语,指着昏迷中的程巨树,道:“那你说咱们三个谁能拖动他?你?我?还是快要昏过去的滕梓荆。”
范闲沉默,纠结之后,最后决定听桑榆的话。
“你自己要小心。”范闲再三叮嘱:“我先把滕梓荆安置好,我会很快回来接你的。”
桑榆并不觉得范闲唠叨,反而是有些感动。
“哎呀,赶紧走吧。说不定路上你还能遇到监察院的人过来呢。”桑榆看了眼滕梓荆,特意嘱咐范闲:“滕梓荆现在不适合活着,你还是将他先藏好了。”
范闲没问为什么,听话的点头:“好,我会把他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