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待,等待桐儿的归来,也在等待堂主的下一步动作。
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就这样,她静静地坐着,直到桐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桐儿气喘吁吁地向她跑来,脸上带着一丝急切:
桐儿姐姐,买到药了。
木芷轻轻点头,从护栏上站起身,带着桐儿走进了房间。
她们刚进门,堂主的房门便被猛地打开,堂主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盯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
房间内,姜梨还趴在床上,桐儿小心翼翼地为她上着药,而木芷则优雅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突然,桐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落下来。
她一边为姜梨上药,一边哽咽着说:
桐儿娘子,你受苦了。
木芷的目光从桐儿身上转移到姜梨身上,她淡淡地问道:
木芷你们来这多久了?
姜梨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与痛苦:
姜梨我小的时候便被送到这里。
木芷闻言,眉头微皱:
木芷小的时候就送来了?这是贞女堂,不是收容所。你犯天条了?
姜梨闻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可怜兮兮地说:
姜梨他们都说我弑母杀弟,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看着姜梨那无助的眼神,难道姜梨就是她的任务吗?
听姜梨说起往事,木芷这才知晓一二。
原来十年前,姜梨拿着中的菊花给继母看,继母说好看,她便想带着继母去芳菲苑赏菊,给她泡菊花茶。
谁料,继母在无缘摔下楼梯,流产。
将责任全怪在姜梨身上,继母待她温柔,素有贤名,得她教养。
姜梨也曾一度庆幸,可万万没想到那一日她竟用一句话,将弑母杀弟的恶名,扣在了姜梨的头上。
之后,姜梨便被关在着女堂十年。
房间内,灯光昏黄,映照着姜梨那张挂满泪痕的脸庞。
木芷站在一旁,目光深邃,仿佛要看穿姜梨的内心。
木芷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木芷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是一股暖流,温暖了姜梨冰冷的心。
姜梨的泪水在脸颊上滑落,她哽咽着说:
姜梨姐姐,我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你,我求姐姐一件事。
木芷微微点头,示意姜梨继续说下去。
姜梨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姜梨这十年,我从来没离开过贞女堂,姜家的人也从来没有问过我,看过我。可能在她们心中,我早就已经死了。
桐儿在旁边听着,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姜梨从枕头下拿出一支精致的簪子,那簪子上镶嵌着几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她颤抖着声音说:
姜梨除了贞女堂的人,没人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这簪子是我阿娘给我的,凭此可证明我的身份。姐姐武功厉害,我求你,我求你带着它,去找我爹,告诉他,我在这里身受大苦,满腔愤恨。可我没有错,我从来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