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就不要勉强了。”
天洛暗暗听着不远处爱宕雅枝和森胁暧奈的对话,捏着自己的鼻梁,视线稍有些模糊,劝说身旁的风衣少女江口夕。
“哼,谁说我丫的撑不住了?”
江口夕抽着鼻子,被呛得眼泪鼻涕都在流,关西腔听上去像脏话一样。
旁边的爱宕洋榎一脸无奈,她看向天洛的眼神有些好笑——
“一根筋的夕有着不服输的根性,你也不好受吧?”
天洛眼角抽搐,对自己的幼稚有些脸红,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明面上的同龄人,侧耳倾听森胁暧奈她们下周的安排。
在她们口中,奈良县的“露子”去世,这应该就是阿知贺女子中学的姐妹花,松实宥和松实玄的母亲,松实露子了。
阿知贺的少女们全员都是怪物,组队几个月就一路打到全国大赛决赛,一路碾压各路豪强,甚至让卫冕冠军白糸台高中一度陷入困境。
由于在本篇和外传中,对她们成长的经历描绘并不多,主打一个开挂开得不讲道理。
比如原本只能围绕宝牌做牌的松实玄,只是一次打出宝牌,就掌握了只进宝牌就可以和牌的新能力,还可以将宝牌作为铳张送给立直家。
在全国大赛的决赛上,天下无双的照老板宫永照都铳给松实玄一发大的,突兀的变强让阿知贺这个团体的人设不是很讨喜。
包括天洛自己都有想过,要不要前往奈良县,加入阿知贺的对手“晚成中学”,狙击她们。
虽说,这只是作为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想法。
融入并接受这个世界以后,每一个活跃的麻将少女都是很可爱的,阿知贺的姑娘们也是有着各自的羁绊、依托和信念。
她们也是抱持着与昔日的挚友重新相逢,在决赛的赛场上交锋的意念,一路走到最后的。
但是人啊,往往没有那么理想化。
这是天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学到的教训。
她可以理解阿知贺的姑娘们,但是要说喜欢嘛,好像也喜欢不起来。
成年人总有着趋利避害的一面。
既然知道未来,就像是开卷考试,会去寻求拿分最多、安全系数最高的答案。
如果可以的话,天洛最想去打麻将的高中,当然是有着天下无双的照老板存在的白糸台!
不过,经过天哥的安排,把她送来森胁这里,在大阪活跃是她没想到的。
她的未来恐怕要在大阪的两所麻雀豪门高校,千里山和姬松里面二选一了。
“说起来,这两人分明是朋友才对。”
她看向正在给江口夕擦着汗的爱宕洋榎,心中思忖:
“可是,她们为什么最后前往了不同的学校?江口夕最后去往了北大阪的千里山女子中学,爱宕洋榎却去了南大阪的姬松。好像她们两人之间,后面也发生了什么事吧?”
“再、再来!”
江口夕大口喘息着,勉强压制住喉咙深处火烧火燎的辣感。
和这边针锋相对的三人不同,多治比真佑子和爱宕绢惠相处的挺好,两人都在用着儿童筷子,从面前的传送带上挑选颜色各异的回转寿司。
“我也真是幼稚。比吃寿司还是算了,在你们来之前,我可是吃了好一会儿,现在吃不下了。”
江口夕感觉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那你的意思是……”
天洛拭去眼角溢出的泪水:
“嗯,我们直接吃芥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