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木辉早起。梳洗完毕,随便烫了碗面条吃了。便扛起锄头去河边地里除草。
路过村卫生室时,他看见了钱二和他的老婆在卫生室里。
钱二是王家屯的。
偏僻山村,乡财政困难,受诸多条件的限制,青龙村与王家屯共用一个卫生室。
钱叔,你这是怎么搞的?
还不是好酒贪杯惹的祸,喝酒醉了,摔的呗。
你看脚上,脸上全是伤疤。
不是看他可怜,老娘才懒得管他呢。
卫生室里的徐医生与钱二的老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我看,钱二这伤应该是被人揍的。
不错,也许是翻哪家寡妇的院墙,摔着的。
这人就是个馋猫,专偷腥。
这个王八羔子,活该。
卫生室前的几个农户,在不停地议论着。
木辉伸头在卫生室门前探了一下。
只见坐在卫生室里的钱二,头顶上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闷包。下嘴皮被扯起了一道血痕,两只膝盖上均残留着血丝。
徐医生正在用酒精给他消毒。
钱二疼的是眯起了双眼,并发出啧啧痛苦的声吟。
他老婆站在他的身边,满脸愠怒之色。
“喊什么喊,我看你以后还喝不喝酒”,钱二老婆埋怨的责备。
“哎呦,你这个婆娘吼什么吼?”钱二边哼边说。
突然漂眼看见了木辉,钱二不由急淋淋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木辉与宋情那兄弟之间的感情,才叫个铁。
会不会花丽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木辉。
这么早木辉是不是来找自己的。
钱二这么想着,急出满头的大汗。
“钱叔,很疼吗”?徐医生关切的问。
“不不不,嗯嗯,很疼”,钱二说的是啰啰嗦嗦。
“哼什么哼,简直是丢人现眼。
一小点伤,酒精消点毒,看把你疼成这种样子”。
“真的是还不如个娘们”。
“生孩子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还不会像你这样痛得龇牙咧嘴,满头大汗”。
听着钱二老婆这连串的说辞,徐医生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
这人啊,还是少干些缺德的事。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一点都没说错啊。
你看这钱二多行不义,现在不是遭报应了吗?
卫生室门口的人越来越多,看到钱二的模样,都议论纷纷。
听说王家屯的几个寡妇家的院墙,这钱二都翻过。
这人简直是个色狼,一看倒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贼眉鼠眼。
这人干的尽是缺德的事。
你看他昨天的凶神恶杀般的模样,去阻止人家花丽家安葬宋情。
这不是贪婪人家花丽的美貌吗?
说不定昨晚就是去翻花丽家的墙,被摔成这种样子。
卫生室门前的人七嘴八舌。
听得钱二老婆是杏目圆睁,脸色难看至极。
徐医生是强忍笑颜,给钱二包扎着伤口。
钱二扭转头去,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嘴里还轻轻地发出痛苦的低吟。
木辉从钱二看自己的眼神中,象是捕捉到了什么?
一种直觉,一种意念,直接告诉了木辉这事一定与花丽有关。
花丽究竟有没有遭到这个下三滥的人摧残。
一念至此,木辉转身离开了卫生室,径直往花丽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