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骄阳正好,风过树梢,蝉鸣鼓动着少年躁动的恋心。暧昧多时的少年相互间一个眼神便又紧紧贴近。
“周诣涛”九尾很少叫钎城的全名,“阿钎”“小周哥哥”“钎狗”他总觉得叫这些会显得自己在那人心里是不同的,只有他才能叫这些。只是在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该正式点的
“怎么了?”钎城放下手中的事抬头看去。
“我们相于微末之时,我们......呃不行哥们儿讲不出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来。”九尾果断放弃马弟给的恋爱秘籍“我是说我现在心跳的很快,周诣涛我喜欢你。”
九尾一瞬不瞬地盯着钎城,他没有错过那人的变化。不可置信的愣住睁大眼睛,到弯弯的眉眼灿然一笑,再到嘴唇张合,他听到那人说“好。”
他们在一起的顺其自然,在生活中的相处也平淡,没有吵过什么架。一年两年.....直到第五年这条河流依旧没有翻起过什么波浪,只是九尾突然觉得平平淡淡的爱恋似乎都被时间河流裹挟一同流走。身边很多人就求一个生活安稳,可努力闯荡要攀更绿更高的枝的九尾显然不这么想,他只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平淡如水的生活中。年少时期非一人不可的爱与看到那人时躁动的心他再没感觉到过。他怪这时间带走了他的爱,他确信一定是这样。
于是他给钎城发了消息他说“钎城,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他嗤笑自己的幼稚举动,没有前因后果的莫名其妙的短信肯定要把钎城折磨的直皱眉吧
那人消息回的很快“好,记得要回家。”钎城似乎一直这样不问缘由,他只会支持你的行为,九尾却感觉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心里觉得怪怪的。
九尾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迫不及待去外开启一段新旅程,去爬山去蹦极去滑雪,偶尔晚上到宾馆会不适应黑黑的房间,他总觉得沙发上合该是坐着一个人的,那人依着暖暖的落地灯光做着公司的工作也等着自己回来。九尾摇摇头将这种想法都驱除脑海。
时间到了九尾计划去看演唱会的时候,他收拾好需要带的东西准备潇洒启程,一出洗漱间cos米莱狄走路的少爷却整了个平地摔。他拍了拍衣物又吹去伤口上的灰,却不由得红了眼眶,他突然想起这些周诣涛曾经都会帮他做还会温柔的问疼不疼。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他所寻求的曾经的躁动涌动的爱恋并非消失了只是它归于平静了,它完全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中,它慢慢演变成了依赖,习惯,顺从。那股躁动的爱意已经顺着心脏向外溢出它们包裹着九尾却也不阻止九尾的行为,它们只会在九尾走的太远自己承不住拉力一根根拉扯着断裂时用疼痛提醒九尾,“你该回了。”
九尾红着眼连演唱会都不看了连忙订了回家的机票随后又给钎城发了消息“小周哥哥,我马上回来,好想你。”
对面那人收到消息却没立刻回复只是咧嘴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