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沉默不语,门扉紧闭,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叨扰。张媒婆平日里的威仪此刻显得有些尴尬,脸色因未曾预料的冷淡而微微泛红。
她心里清楚,严浩翔此刻恐怕还未归来,否则定会亲自出来,毫不客气地送客。对严浩翔来说,媒妁之言并非渴求,他的门前,媒婆络绎不绝,只怕门槛早已被她们的热情磨得锃亮。
耐着性子等待,张媒婆忽然捕捉到远处传来的熟悉声响。
严浩翔“你以后若有所需,哥哥定当竭力满足!只是这次,能否不去那后山呢?”
严浩翔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如同春风抚慰着贺峻霖那一丝倔强的不满。
贺峻霖未曾料到,一次寻常的后山之行,竟再次落入严浩翔的掌控之中,连那后山的门都未曾触及!
严浩翔知道贺峻霖去后山时,如遭电击,额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毫不犹豫地搁下手中的事务,疾步如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护住贺峻霖那纤弱的身影。
对于贺峻霖,哪怕是涉足草丛搜寻野蔬,严浩翔也无法安心。
严浩翔“别闹了,弟弟,哥哥给你捉只野兔如何?”
严浩翔握紧贺峻霖的手,嗓音低沉而沙哑,如同琴弦轻颤,直抵人心。
一旁的张媒婆闻声怔然,严浩翔骨子里的傲气她是再清楚不过,向来目空一切,何曾有过这般低声下气、温柔哄劝的时候?
张媒婆怔怔地立在那里,目光凝固在这一幕之上,许久未能言语。眼前上演的情景,犹如一记惊雷直击心扉:
严浩翔微微侧首,眼眸深处蕴藏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情,如同一头被驯化的雄狮,小心翼翼地收起锐利的爪牙,只为取悦那只傲娇的小猫咪。
然而,小猫却不领情,高傲地摆动着尾巴,无暇顾及这份深情。严浩翔全神贯注地哄着贺峻霖,那份专注,仿佛全世界唯有这少年才值得他如此倾心。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贴在一起,严浩翔的手指轻挽着贺峻霖如天鹅般纤细的颈项,营造出一种无声的亲近。
他的话语低沉而温暖,每一次吐息都在贺峻霖雪白的耳垂上留下微妙的热度。
严浩翔的目光深邃如夜,喉头的悸动泄露了他难以掩饰的焦虑,嗓音低沉几许:
严浩翔“我的宝贝少爷,我的心头肉啊,这次能不能不去那后山?”
他的话语里满是恳求。贺峻霖双臂环胸,扬起下巴,带着一丝挑衅瞥了严浩翔一眼,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严浩翔被那眼神勾得心神荡漾,无可奈何地轻叹,手指轻轻滑过少年柔软的发丝:
严浩翔“少爷,你想要什么,哥哥帮你实现,好不好?”
他的语气柔和中透着宠溺。贺峻霖敏捷地拍掉那只不安分的手,一双明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质问严浩翔:
贺峻霖“什么意思?他们都去得了后山,凭什么我就不能去?”
他心里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原本,贺峻霖是打算早早去往后山的。然而,写举报信、投递信件这些琐事占去了不少时光。这样一番耽搁之后,当他终于迈步向后山,天色已显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