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奶奶心头一紧,难受得不行。她摩挲着手中那块满是小碎花的布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里直叹:“哎呀,这么乖巧的孩子,咋就受了这么多苦哟!”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情绪,准备说话。
贺奶奶这匹布,等奶给你娘做成衣服!到时候寄过去,穿着可神气呢!
贺峻霖他娘可是真了不得,硬是考进了京市的重点大学,那叫一个牛气冲天!连报纸上都刊登了她的事迹,风光得不行!
更让人刮目相看的是,这大学不仅没让她家掏一分钱学费,反而还给补贴了不少。你说神不神奇?有时候啊,她还会给家里寄回些钱和信,都是她靠投稿赚来的,收入可观得很。
她在信里再三叮嘱贺峻霖,拿着这些钱,首先得把自己饭给吃好喽,千万不能亏待肚子。再有就是身体要是有个啥毛病,甭管大小,必须得及时治,一丁点儿都不能耽搁。
瞧瞧,这娘的心思多细!贺奶奶呢,也是个明白人,把这些寄回来的钱保管得妥妥帖帖的。为啥呢?就怕哪天有个突发状况,说不准啥时候能用上。毕竟呀,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个小病小痛的,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贺奶奶心里头越琢磨,就越觉着堵得慌,难受得很。小少爷瞧见这情景,慌得六神无主,可又找不着辙来宽慰她,只能傻呆呆杵在那儿,像根没生命的木头。这时,严浩翔走上前去,轻轻握住贺奶奶那双满是岁月痕迹的手,神情专注地对她说:
严浩翔奶奶,您放宽心,有啥事儿尽管找我,甭担心!贺峻霖那头的事儿,我一管到底!
贺峻霖我们关系还行
贺奶奶我知道了
贺峻霖这匹布,你自己留着!
严浩翔奶,这可是贺峻霖挑了好久的,专门给你挑的,得自己穿才对。
小云做成衣服,奶穿着好看。
贺奶奶成成成,等着做好了我穿。
贺峻霖“等什么等,回家就做呗
贺峻霖终于按捺不住,开了口,那话里明显裹着股子不自在劲儿。“这一放手,天知道最后会变成谁身上的衣裳!”她说。一提这茬儿,贺奶奶的眉心立马打了个结,微微摇头,嘴里似乎在嘀咕着什么。
贺奶奶这时候还不行
贺峻霖为什么?
贺奶奶是奶把人家衣服给弄脏了,人家说这衣裳不能洗,我就寻思着绣个大红花。
小云的眼睛瞬间鼓得圆溜溜的,好像有话正要脱口而出,可这时贺奶奶的手温柔地落在她头上,轻轻一抚,那话便又憋回去了。贺峻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乎能夹住一根针,他毫不掩饰心中的忧虑,再次强调道:
贺峻霖不能水洗?
这可是八十年代呐,那时候没几件衣服非得手洗不可!就算真有那么几件,讲真,大部分人怕是压根儿就不晓得这回事。所以,贺峻霖脑子里头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准是肖若若那家伙又整啥幺蛾子了!
贺峻霖你洗试试
贺峻霖贺峻霖琢磨着,这多半就是唬唬花奶奶的,说啥不能洗,肯定能洗掉才对嘛!毕竟,搁现在这个时代,衣服要是碰上个不能水洗的主儿,那真够让人头疼的。再说了,人家一个重生女配,哪能神到这般田地?瞧见没?贺奶奶急得直摇手,那意思是“使不得啊!”
贺奶奶要是不小心把人家的衣服洗糟了咋办,那可是二十多块钱呢!依我看,干脆就缝朵大红花上去,既喜庆又解决问题。
贺峻霖的嘴角轻轻一抖,显出几分微妙的情绪。瞧那小白裙配上大红花,稍有不慎,保准整得既突兀又刺眼,真叫个扎眼!在咱农村,这都不是个事儿,衣裳缝缝补补,一年又一年,照样穿得欢。衣服上打再多补丁又何妨?绣朵大红花,嘿,别提多亮眼儿!可偏就怕那个肖若若,没事找事,挑刺儿能挑到天上去!
贺峻霖奶奶,这些交给我吧,顺便再给你做一身衣裳。
贺峻霖一抬手,麻利地把那块碎花布给抢了过来。贺奶奶瞧见这一幕,眉头一紧,心里暗道:“这小子又在胡闹些什么!”她深知,要做件像样的新衣裳可没那么容易。虽说这小孙子之前在家里闷得慌,也跟着学过一阵子针线活儿,可那点皮毛手艺又能派上啥大用场呢?话还未及出口,严浩翔已然伸出手,亲热地搭在贺峻霖肩头。
#严浩翔你连这个都会?还挺贤惠啊,小少爷
“小少爷”这个称呼,他故意压低嗓门,听起来别有深意。一阵沙哑的嗓音突然在贺峻霖耳边轰响,莫名地带出几分撩人的气息。贺奶奶年事已高,对这种细碎动静哪还听得真切。贺峻霖心中暗自咬牙,什么贤惠,简直是胡扯。贺奶奶只听严浩翔那番话,误以为只是单纯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