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经过调查甚至能发现在承安侯回京之后二人都没见过面,不论是在皇宫还是在长公主府还是在什么地方。
“他想从这件事抽身,想的真是太美了。”永宁悠闲的抿了一口茶,神情淡漠,“本宫那前驸马,还真是十足的蠢货呢。”
若云知道永宁对前任驸马的怨恨,也大概知道这件事跟陈家脱不了干系,甚至背后还有其他人推波助澜,“殿下有何打算?”
“鱼儿,也该要上钩了,本宫钓了这么久的鱼了,总不好什么都没有收获到。”永宁放下手中茶杯,一字一句,“平白无故的,本宫可不能白白的受委屈,也总是要讨点利息的。”
若云知道永宁想做什么,一向是站在永宁这边,自然也是赞同永宁做法,“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殿下?当年殿下本就是下嫁,还敢对殿下那样无礼,甚至养外室,还把外室迎进府内,拿着殿下的嫁妆养妾——”
“所以啊,本宫凭什么受委屈?”
“他们,都得死!”
永宁眼神中的狠厉不像假的,若云一瞬间也有惊讶,记忆中的殿下,明明还是温柔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没想到这么多年,殿下似乎已经变了,其实,她应该早就察觉出来的,只是一直不肯相信殿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活泼的殿下了。
“若云,本宫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本宫没了姐姐,现在孑然一身,只有一个嘉娴,他们把主意打到嘉娴身上,本宫怎么忍,本宫咽不下这口气。”对宣平侯是有恨,对太后和皇帝更多的也是怨,虽然也有亲情在,可是已经做不到当初那样纯粹。
“殿下,柔嘉郡主有殿下这样的母亲为她筹谋划策,想必郡主日后定然一生顺遂,无灾无难的——殿下经历了这么多,奴婢斗胆,今日劝一劝殿下,还是早日走出阴影,过去那些不愉快的,就忘记了吧,殿下明明以前,也是个爱笑的小公主。”只是在经历了婚姻之变,经历了亲姐和亲然后去世,从此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影子了。
永宁也只是苦笑一声,她也想放下,可是她实在是放不下,忘不掉。
“若云,那些过往岂是说忘就能忘的。”永宁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哀伤,“这一路走来,太多的痛苦与磨难,早已在我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又如何能轻易抹去。”
若云心疼地看着永宁,轻声说道:“奴婢知道,可殿下一直这样被过去束缚着,也不是办法呀。”
永宁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本宫也明白,只是那些伤害就如同附骨之疽,每当夜深人静时便会涌上心头。但为了嘉娴,本宫会努力尝试着放下一些的。”
说罢,永宁的眼神又变得坚定而锐利。她重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仿佛在平复内心的波澜。
“接下来,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本宫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在本宫布下的局中挣扎。”永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