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你不也变了吗？
夏油杰笑着说。
夏油杰还多亏了攸——不过，我想攸应该不止想到了这里吧？攸的思想是什么样的呢？
夏油杰问出了他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的话。
鹿攸嗯？我吗？
鹿攸有些意外杰的坦率——他这么倔强一个人，竟然会询问别人看法。
看来她的心理疏导很管用嘛。
鹿攸我认为…普通人的生命不用关心。
鹿攸最需要在意的，是自己的生命。
鹿攸顿了顿，吸溜了一口棒打鲜橙。
因为接下来她有好多话要说。
鹿攸好多咒术师应该都会想杰一样，认为自己天生有强于他人的力量，理应保护他人。
鹿攸你们认为力量带来的职责是保护。
鹿攸其实最舒适的想法应该是认为自己的职责是「猎杀」
夏油杰猎杀？
家入硝子喔，没听过的看法。
硝子也凑了过来。
鹿攸只有咒术师能祓除咒灵，对吗？
五条悟废话诶。
五条悟撇了撇嘴。
鹿攸所以咒术师的职责应当是猎杀咒灵，所谓被保护的人，不过是因为咒术师猎杀了咒灵，恰好被庇护了罢了。
鹿攸他们可不知道你们是在保护他们。
鹿攸所以与其说保护，不如说是庇护，还是碰巧的。
五条悟我喜欢这个想法——咒术师要是生来就为了保护普通人，那谁保护我们啊。
五条悟豁然开朗——他觉得鹿攸说的与他之前的想法有共同之处。
家入硝子有些难懂啊。
硝子找了个远离惠惠的地方，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
鹿攸那就打个比方嘛，比如——狼群。
鹿攸咒术师就相当于狼群。
鹿攸狼群一般不会聚在一起，他们会四散开来繁衍生息，只有在月圆之夜或者特定的时候会聚在一起狩猎。
鹿攸狼群聚在一起是不会猎捕兔子的，他们会选择更大更有挑战性的猎物，而这些猎物的食谱上也许恰巧就有兔子，这让兔子间接受到了庇护——但你能说狼生来就是为了保护兔子的吗？
夏油杰丛林法则吗？
夏油杰陷入沉思。
鹿攸嗯哼。
鹿攸点点头。
鹿攸所以说，哪有什么大义？咒术界是弱肉强食的，因此简单的丛林法则更适用于咒术界，而不是现在高层们的利益为重。
五条悟我早说那帮烂橘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鹿攸说实在的我觉得他们这帮长老团，应该不至于没有祓除咒灵的能力吧。
鹿攸但他们似乎不怎么离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鹿攸还是那个比方，狼群中的狼王为什么只有一个，却能带领狼群猎杀比他们强很多的猎物？
家入硝子因为他们分工合理？
硝子吐出一个烟圈，猜测道
鹿攸完美，因为狼王会给不同年龄段的狼分配合适的任务，并且它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因为他们头脑简单。
鹿攸人类就是太聪明了，越聪明的生物越容易陷入欲望的深渊。
鹿攸这一点悟就是很好的例子。
夏油杰啊，你是说那天领域里悟许愿了？
鹿攸嗯哼，聪明人会更知道自己欲望所在，也就更容易被影响，人类是高智慧的动物，因此欲望会左右人的决定，所以自古以来做决策的一般会有一个会议来讨论。
鹿攸这样才能公平，但是进行会议的每个人都一个想法，会议的存在也就没意义了。
五条悟所以说，攸也知道这帮烂橘子的恶行啊。
五条悟看鹿攸觉得看到了知己。
鹿攸应该说，除了他们的人，咒术界是个人都会骂他们两句。他们沉迷于权力，故步自封。
夏油杰也就是说，很多年轻的术师丧命，与高层分配不合理有关，对吗
家入硝子嗯，这个我知道，我作为后勤，总会看到很年轻的后辈被派去很难的任务，每一个这样重伤或者死亡的人都或多或少诟病过那帮老登。
夏油杰呼…
夏油杰的思想被颠覆的最彻底，望着摇晃的树梢，杰在一片混乱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埋藏的想法：
夏油杰若是杀掉所有会产生咒灵的普通人呢？是不是就不用管职责到底是什么了？
鹿攸听此呼出一口气。
终于，夏油杰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过，这已经很好了，起码他会询问，而不是一声不响杀掉全村112人后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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