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在当“八个小弟的老大”这件事上面还是挺有动力的,一大清早他就去调查安海的亲属了。
中午,陆辞终于调查到了准确的信息。
“那,安海的亲属情况。”
蹲在地上扒着盒饭的陆辞,看了眼龙哥递来的文件袋,眼睛都冒着光。他仿佛看见了“八个小弟的大哥”这个地位在向他招手。
顾不得其他,陆辞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盒饭并用手擦了擦嘴。接过了文件袋,看了起来……
安海,男,46岁,离异。于2017年和前妻李漫玉离婚,儿子安瑾言判给了前妻。
李漫玉,44岁,现居住于梧桐街二十三号。
安瑾言,24岁,从小天资聪慧,学习好。现任清源中学语文老师兼班主任。
陆辞看完后,把文件袋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做在了文件袋上,拿起先前没吃完的盒饭继续向嘴里扒着。
边吃边嘟囔着:“龙哥,我们……等一下……先去他前妻那里看看!咳……,咳咳!”
“哎呀,你慢点吃嘛,又没有人和你抢!”
龙哥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陆辞说:“来,喝点水,顺一顺!”
陆辞接过水,猛喝了几大口后才缓过来。
“走,龙哥!别吃了!当大哥的事比较重要!”
“唉唉~,我还没有吃饱呢?”
陆辞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头也没回的说:“等我当上大哥,请你吃好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记着的啊,别忘啦!”
龙哥一路小跑着,追上了陆辞。
“哎,陆辞你说要是他前妻也没有钱怎么办?”
“怕什么,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吗?况且,他儿子还在教书,我可不信他没钱!”
陆辞觉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况且,父债子还也是天经地义。
然而,梦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还没出发多远,陆辞他们的车就坏在了路上。
陆辞尝试了几次都打不燃火,干脆放弃了,只能无助的踢着车轮。
他气急了,双手叉腰说:“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现在连车都要成为我当老大的绊脚石!”
龙哥也很烦,抓了把头发,拿出了烟说:“陆辞,来一根?”
“谢了,龙哥。我不会抽烟!”
二人在马路边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咋办?龙哥?”
“车就扔这儿吧,到时候来拖。我们打车过去!”
“好啊!”
生怕龙哥反悔,陆辞立马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上了车。
到达目的地后,陆辞又迅速下车,跑远了。
只传来了陆辞的声音:“师傅,车费找龙哥要!我可没钱!”
“哎,这是我第几次给你贴钱啦?”付完车费的龙哥追上陆辞问到。
“怕什么啊,龙哥。等我以后当上了老大,难道还不会想着你吗?”陆辞吊儿郎当附和着。
“滚啊!每次都给我画饼!你又不是没钱,这么多年扣扣搜搜省下来的钱,你不用准备干嘛?娶老婆吗?”
对于龙哥的话,陆辞只是笑笑说:
“对呀,不是老婆本儿,就是棺材本儿呀!我们干黑帮的,天天过着刀剑上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天就挂了。我又没父母没朋友的,不给自己赞棺材本儿的话,就要暴尸荒野啦!”
“赶紧给我呸呸呸了,大白天的瞎说什么呢!”
龙哥给了陆辞一拳头,狠狠的说道。
“好了,到了!”
“龙哥,我们到时候等人一开门就直奔主题,直接要钱!”陆辞势在必得道。
陆辞上前按响门铃,里面传来微弱的应答声。
门打开后,一位虚弱的中年女子出现在眼前。
她很瘦弱,基本上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看得出来,她应该受尽了病痛的折磨。
龙哥看见女人开口说:“我们是来找你要……唔唔唔”
陆辞立马捂住了龙哥的嘴,拖着他边向外走边说:“阿姨,我们是安瑾言的朋友,我们是来找他的。”
“你们……咳咳咳……是来找瑾言的呀。咳咳……他周末才会回来,平时都住在学校附近。”女人虚弱的回答着。
“好的,谢谢阿姨,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陆辞慌慌张张向外走。
“干嘛,不是你说直接开门见山要钱吗?”龙哥没好气道。
“她没钱!走吧!”
“不是你说什么!我们辛辛苦苦来一趟,什么都没要到就走啦?”
此话一出,龙哥彻底忍不了了,直接暴跳如雷道。
“她也是个可怜人,看样子应该被病痛折磨很久啦,所以应该没什么钱!”
龙哥知道陆辞是又犯了心软的毛病,苦口婆心的说:
“陆辞,你别忘了,我们也是要吃饭的!以前就是因为你同情他人,不愿意伤害他人,所以被打的头破血流。可是现在你是黑帮哎,总归不太清白!”
“知道了,走吧,去学校。”
陆辞也明白身在黑帮就不可能完全的干干净净,但是有时候他还是不愿意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