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方“走快点,不要磨叽。”
拂容君不明白为何眼前这位美人,竟如此残暴,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鞭子绑着自己手,拖着自己前行。
大抵拂容君此生都没遭过这罪,他看了看手上勒出的红痕,出声道
“大美人,你为何要绑着我呀,我跟你素未谋面,你竟如此残暴!我可是天君三十三…”
拂容君话语未止,只见眼前人蓦然转身,自己近乎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整个人都撞到他身上。
那人望着拂容君,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但眸色森然,清凉的嗓音中似是带着怒火,
墨方“你再唤一句美人,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
拂容君脸色一白,顿时间慌了神,猛地摇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乖乖地继续跟着眼前人走。
顷刻之间,天色骤然变暗,乌云密布,百里之间景色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慢慢吞噬。
拂容君只见那人,脸色大变,目光沉沉地望着眼前的浓雾,急忙解开自己手中的鞭子,蹙着眉,盯住自己眼睛叮嘱道
墨方“你朝东南方位跑,不要回头,快点,来不及了!”
拂容君还没从逃脱的喜悦中出来,眼前浓雾中竟出现一只妖兽,此兽尾如烈焰,身型庞大,一双深邃的红眼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像是一只巨型的恶狼,那妖兽朝着他们二人怒吼一声,顿时狂风大作,周遭树木的树叶也纷纷飘落。
那人施动法术,变换出一柄长剑,见拂容君如遭雷劈,僵在原地,急忙一掌将他推远,大声吼叫道“快跑!”
拂容君待反应过来,惊声尖叫摔倒在地,借着爬行两步,踉跄着站起朝东南方位跑去。
拂容君跑出百里之外,身后的声音亦逐渐消亡,脑海中却不断回忆起自己离开前见到的最后一幕,那人拿起长剑猛地刺向那庞然大物,无奈之下,拂容君深吸一口气,朝着相反的方位跑了回去。
待拂容君跑回原地,发觉四周迷雾已然消散,而大地上出现一个骇人的大坑,坑中也夹杂着妖兽的毛发和一大滩黑色血迹,拂容君慌忙查看四周,一边大声呼喊着,
拂容君“大美人,你在哪里?你没有事吧!”
然则无论拂容君如何呼喊,四周都鸦雀无声,甚至连落叶掉落的声音都消失了,拂容君眼眶微微发红,喉咙里咕哝着一句话也喊不出来了,仿佛背负了整个世间的失落。
此时,拂容君察觉一旁树木下有半截黑衣,他慌忙掰开两旁树叶,果然,那人正躺在树木里面。
那人胸口上出现了一个可怖的伤口,似是被那妖兽抓伤,那伤口如同被烈火烧过一般,正无声地呼唤着痛苦和折磨,让拂容君不忍直视。
拂容君将那人双手放在自己的背部,手指紧握着那人的衣服,用尽全身的力气背着那人,回到了方才休息之地,明明只有半里之地,但拂容近乎用了半个时辰。
拂容君谨慎小心地那人放下,将他的身体靠在大树上,发觉自己满脸都是汗,胡乱地用衣袖擦拭了两下,急忙蹲下,嘴里不停喃喃道,
拂容君“这次一定可以,法力快点回来。”
拂容君念起净化口诀,手中白色光芒越聚越多,那光芒清澈,柔和,又似雾一般朦胧而美丽,一刻钟后,那人胸口的伤口竟不再流血,似火烧般的伤口痕迹也消失不见了。
拂容君看那人的伤口已然好转,嘴角微微上扬,揪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但骤然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地旋转着,下一刻,拂容君倒在了那人的一旁。
拂容君在昏迷中做了一个奇妙的梦,他看到了已经一千年没见过的父君和母妃,而他亦变成了孩童模样。
小小的拂容君拉着父君和母妃,不让他们离开,撒娇道;“父君,父君,你们为什么要去灵界征战呀?留在这里陪拂容玩不好吗?”
父君抚摸着小拂容君的头,嘴角弯起一个微笑,“拂容长大之后,就会明白了,这是我们作为天族中人的使命呀,我们拂容的净化之力亦是上天赐给你最好的礼物。”
“父君,不要去!”拂容君猛然从梦境中惊醒,他的脸上泛着红晕,汗水像珠子一般滚落下来,布满了他整个额头。
拂容君深吸一口气后,开始检查一旁那人的伤口,伤口虽已有了明显好转,但依旧狰狞可怕,拂容君心里摹地一恸,
“原来这世间真的会有这般的人。”
“就如父君和母妃一般。”
拂容君想到这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怎么拼命呀?值得吗?明明可以逃跑。”
墨方“值得,这是我们灵界将士的职责,诛杀魑魅和守护百姓一直都是我们的责任。”
拂容君没想到的是,那人受了那么重的伤,竟那么快清醒过来,凑巧的是,他刚刚听到了自己的话。
拂容君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要乱动。”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不再挣扎起来,任拂容君将他重新靠回树上。
拂容君瞥见那人嘴唇干裂得像被风吹裂的树叶,他瞻望到远处有一处湖泊,慌不择路地跑了过去。
待拂容君拿着水飞奔回来,那人适逢与他人通信完,竟迫不及待地自己支撑着身后的大树站了起来,拂容君连忙伸出双手拦住他,却不成想,自己手中装着的水竟撒落满地,便宜了周围的树木花草。
拂容君“你要去哪里,你的伤才有好转,你先好好休息。”
那人听到拂容君话语中的担忧,蓦然抬头,却不巧撞进似星光般的眼眸中,连忙解释道
“我之前看你形迹可疑,本想将你待会灵界审问,但你却在危险之际回头救我,并为我疗伤,虽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法术,竟让我伤口在一日之内有如此好转,你的大恩我将铭感五内,如今我有急事处理,就不打扰了。”
拂容君见状也不好继续阻拦,见他即将施法离开,急切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墨方“若下次有缘,定会告知。”
一溜烟功夫,那人竟已施法离开,只留拂容君一人在原地,拂容君不停地跺着脚,满脸懊恼,心中不停埋怨道,“我怎么连自己名字都没有告诉他,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