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推开凉秋词房门,坐在她床头,此时得凉秋词脸色有些发白,苍白得小脸上,有汗珠,看来昨夜被吓得不轻。
她眉头深锁,不愿意醒来。
“词儿。”太子试探地叫了一声。
凉秋词慢慢睁开双眼,见到太子,她坐起来抱紧太子:“逸轩哥哥。”
熟悉得呼唤声,又回想在耳畔。
太子得手,久久停留在半空中,不敢去拥抱她,她和李青宦的种种,她都忘记了吗?
“词儿。”太子抚上她的背,紧紧拥入怀中,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词儿好好歇着,逸轩哥哥晚些再来看你。”语罢,太子松开凉秋词。
眼瞅太子出了屋子,凉秋词并未阻拦。
她下床,走出屋子。
这个院落,还是和她嫁进来时一样,可是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她闭上眼,总有一个模糊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她伸出手,那抹模糊的影子却消失了。
究竟是谁藏在她心底。
太子站在不远处,眼里冲满了冷漠,李青宦有没有欺骗他一问便知。
太子拦住路过的婢女,悄悄安排几句,就让婢女去了。
小婢女走近凉秋词,对她俯俯身:“太子妃。”
凉秋词没有说话,只是对她点点头。
小婢女上前一步,把太子交代给她的话,一五一十和凉秋词说道:“太子妃小时候,府上一直有一位严厉的夫子陪伴太子妃到及笄,听闻太子妃很爱自己的夫子,可有此事?”
小婢女的话,凉秋词不懂,她更不知道什么是夫子,何来爱?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婢女俯身退回太子身边。
太子听后,根本不信小婢女说的话。
他亲自上前,笑眯眯地拉过凉秋词,与她并肩走在石子路上。
途经凉亭,太子把她扶到里面:“才刚醒,怎么就出来了,快坐下。”
太子安顿好凉秋词,转身把一包药粉递给婢女,让婢女下去准备茶点,顺便把药粉放入茶点中。
太子做事,没有下人说不的权利,虽然不知道太子想干什么,婢女还是照做了。
半柱香后,太子要的茶点都摆放在石桌上。
太子倒一杯茶放在凉秋词身边,又把糕点放在她手里:“三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儿东西吧!”看着凉秋词吃下去,太子眼里充满怨恨。
他在茶点里下了迷药,那种不会让人昏睡,只会让人丧失意识的迷药,人在迷迷糊糊时,是不会撒谎的。
一口糕点下肚,再喝一口茶。凉秋词逐渐失去意识。
太子抓住她冲满期待地问:“词儿,你爱的人是谁。”
凉秋词两眼无光,嘴唇微张:“逸轩哥哥,词儿爱的是逸轩哥哥。”
他接着问!“词儿可否记得李青宦。”
“词儿不记得李青宦,也不认识李青宦。”
太子将凉秋词拥入怀中,他不该质疑凉秋词,他应该相信自己心爱的女人。
“词儿放心,逸轩哥哥日后必当加倍宠爱你。”
这句话或许是出自真心的。
这屋檐上隐避的李青宦,听到太子的回答,满意地离开太子府。
这个地方,还会不会来,只能看太子日后待凉秋词如何了。
若他们当真恩爱不疑,他愿意放手这一世。
街道上,颠颠撞撞的身影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那些人见到,自觉避开。
“什么都不记得了,词儿,只要你这一世安好,我承受些痛苦算什么。
天帝,你不就是忌惮我的身份吗?才故意捏造出三世慌言。
第一世游船失火,让言司封印我的法术,让我亲眼看着词儿葬身火海,这一世,我不会再如你所愿。”
人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吐露心事。
街道上的人,听不懂李青宦说什么,都拿他当疯子对他指手画脚。
李青宦笑而不语,他只想把自己麻醉,只有醉了,心就不会痛了。
这一次,李青宦没有抹去凉秋词的记忆,那日他对太子说的话,也只是敷衍罢了。可是凉秋词却真的将他忘得彻彻底底,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或许,她是被凉秋逸的死刺激到想要忘记一切。
李青宦脚下,忽然出现一个人,他的目光,慢慢往上移,熟悉的黑衣,熟悉的面容。
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
“宦儿,可否听我把话说完。”
李青宦停下脚步,他不明白,此人为何要如此呼唤他。
“我和你,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