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大夫来了,马上让开一条道,把位置让给大夫。
大夫走上前,细细为凉秋词诊脉,凉秋词的脉搏非常虚弱,她肚子里的孩子,胎象不稳。
大夫得出结论后,起身,写下药方交给太子。
“太子妃胎象不稳,似有小产迹象,这是安胎药,太子可差人出去抓药,给太子妃煎服。”
门外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把屋子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凉秋爽,她心里那点儿小九九,没人知晓,但不代表她可以瞒天过海。
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似乎在盘算什么。
她一袭紫袍加身,袍子上银丝勾勒出来的大鸟栩栩如生,头上插满珠钗,脸上的粉底虽然不算厚,但光是闻味道,就够刺鼻了。
所谓花多不艳,本来很好看的珠钗,此刻插在她头上,反而显得非常杂乱难看。
而她还以为自己有多好看呢。
她把自己的婢女叫到一边,悄悄在婢女耳边说道:“你去药铺帮我买点儿东西。”
随后,她把小纸条塞入婢女手里,婢女看看她,不敢多说什么,便匆匆离去。
凉秋爽脸上,堆满笑意。
安抬药买回来,由太子身边的人亲自监督,太子更是不惜一切代价,从外面高价雇来一名大夫。让大夫十二个时辰监视着,除了太子的人,其它人绝对不可以接近凉秋词的房间。
大夫倒是很听话,每次安胎药端上来,都要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勺子,又是闻又是尝,看是否有异样。
太子本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一日,太子忽然注意到,凉秋词房中有一股奇怪的香味,那股香味很怪意。
太子看到,凉秋词房中多出来一盆花,香味是从花里传出来的。
太子爬上前闻了闻,奇特的香味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此花从何而来。”太子抚上花瓣的叶片,淡淡紫色,不似郁金香,又疑似郁金香。
“是太子侧妃送过来的,说有助太子妃安胎。”
“哦”
太子并未多说什么,对于凉秋爽这个人,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但愿她不要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否则,他照罚不误。
“把这花撤了吧!”太子对屋子里忙碌的下人们说。
转而,他把目光放在大夫身上:“记住,日后,除了我的人,其余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也包括太子侧妃,若她不听,尽管派人来找我。”
语罢,太子走到床边,握住凉秋词的手,只盼着她早日醒来。
“词儿,你已经昏迷好几日了,也该醒来了,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
床上的人儿,依旧闭着双眼,不肯醒过来。
太子将凉秋词的被子盖好,他出了屋子,仰视屋顶,屋顶上,空荡荡的,李青宦到哪里去了,不会是真的离开了吧!
“本来想着,让他帮忙看着词儿,看来,他不在。”
太子叹口气,默默走开。
这日夜里,有人趁太子等人不注意,在凉秋词房中下了药。
屋里凉秋词痛苦的声音传入外面人的耳朵,预料到事态严重,他们匆匆去找了太子。
山林那一头,李青宦坐在焕儿墓前,喝着闷酒。
“焕儿,是我错了吗?”
想起当日,焕儿元神毁灭时,李青宦总是陷入深深的自则中,虽说,焕儿的死是为了他好,可毕竟,他们也是多年的师徒。
忽然,他耳边传来微弱的呼唤声,他闭起眼,摇摇头,想要甩开那个声音,可那个声音仿佛越来越清晰。
他猛地睁大眼,仿佛知道了,呼唤他的人是谁。
“词儿。”
仅仅只是叫出她的名字,李青宦人便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太子府内,大夫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太子饶命啊!草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子强忍怒火,向来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按理说,这个小小郎中,拿了太子的金钱,不应该再做出错事才对。
方才,他感应到,才知道,凉秋词肚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他来不久后,很可惜,孩子没有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太子怎么可能静下心来,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
门被打开,从门外被踹进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太子认得,是他的手下之一,叫阿四。
李青宦若无其事从后面慢慢走来。
“这个男人,只怕是和某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很显然,李青宦知道那个人是谁,可他并不急着拆穿。
“太子,不知侧妃和我前几日抓来那个刺客在何处?这么好的一场戏,怎么能少得了他们。”
李青宦信事旦旦说完,抿一口酒。
太子,当然着急想知道,事实究竟是什么,忙让人把李青宦叫的那两个人请来。
李青宦扬起嘴角,毫无顾忌地坐在椅子上。
凉秋爽被抓来,看似心有不甘,居然和太子闹起小脾气。
“侧妃娘娘,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是时候与太子交代了吧!”
凉秋爽心中一颤,李青宦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莫不是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