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

随笔4.5

小狗×主人(伊斯×温尔蒙德)

世界观:有神有怪物、一群劳碌的贵族和一只怪物的故事?

正文:

伊斯是德拉索恩斯家族的侯选继承人之一,他既不如哥哥约瑟夫博学,又不如弟弟克劳德一般精明果断,贵族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无人不爱约瑟夫,无人不恨克劳德,约瑟夫凭温柔博学在贵族小姐中风评颜高,克劳德凭过人手段掌控商业令人忌惮,相比之下,沉默的伊斯实在是丢家族的脸。

“伊斯,一会的晚宴别给我神游!你身上,是德拉索恩斯家族的荣耀!”

伊斯听着父亲的训斥沉默不语,他垂着眸,在想纳西索斯会不会寂寞,[或许可以去问下哥哥]伊斯盘算着。

父亲看着伊斯,气愤地扯了扯嘴角,离开了。

恰巧约瑟夫从楼梯上下来,伊斯便向他表达了疑惑。“我想,纳西索斯会寂寞,只是他心里被倒影占据,感觉不到。”约瑟夫温柔地摸了摸伊斯的脑袋。“伊斯,一会温尔蒙德先生会带你走,你跟着他,知造了吗?”

伊斯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在哪都是孤独的,就连哥哥也无法给予他一丝融入世界的感觉。

“噢!伊斯!不要缠着你哥哥问那些无聊的问题了,我们智慧的约瑟夫先生该出发了,他会用他的魅力迷倒那些贵族小姐们的。”

约瑟夫听了轻笑了下。“不,母亲,我没有那么厉害,温尔蒙德先生才是真正的博学。”说着,他拉起伊斯的手,走向外面的马车。

伊斯忽然想起曾经在学校听到的一个问题——生活在最有权势的德拉索恩斯家族是什么体验,[孤独,他们都忙忙碌碌,但我从来都插不进去,从始至终,置身事外]。

他抬眼看了下天空,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眼,褐色的双眼短暂地失神了一下,[主,我是不是多余的？]

晚宴上,温尔蒙德先生正在弹着琴,人们聚在一块攀谈着,伊斯跟在哥哥身边,眼睛却不曾离开那个神秘的演奏者。

伊斯好像听见了孤独,但又不太一样——它不是悲伤的,[他好像沉醉于孤独]伊斯脑中冒出了一个想法,他看向那人的眼神开始变得炽热起来,

呼吸不知不觉间放轻了,他感觉自己的心第一次跳了起来.[这便是我的主]他想.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温尔蒙德先生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嘴角,手指轻快地弹出最后几个音符，站起了身。

突然意识到一位神在旁边,人们都噤了声，脑中忽然想到一句话:神想隐匿身形时,除了祂想着的人，谁都觉察不到祂。所以,是什么让温尔蒙德先生来到了这场晚宴?

“不必慌张,我只是很好奇便来看看,你们照常就好,也不必拘谨,我只是温尔豪德先生。”祂淡淡地安抚道,转身走向了伊斯,约瑟夫轻轻朝祂点了点头。“德拉索恩斯先生,能否让我领养这个孩子,他与我有缘。”温尔蒙德向伊斯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德拉索恩斯家族的荣幸。”

伊斯看见自己的父亲左手置于右肩前,右手背后,鞠了个躬,这意味着他从此刻起……不再属于德拉索恩斯家族,他将是是神的仆人.

伊斯看着温尔蒙德,眼中掩不住的欣喜。[好像梦一样…这是我的主…我的主…]他的内心不断重复着。

他怯生生地喊了句“主”,他期待着神明的回应。“人”温尔蒙德补充道”现在我是人,明白了吗?”祂的蓝色眼眸仿佛平静的温柔海面,伊斯一下就溺了进去,喃喃出声:“主人。”

温尔蒙德的庄园里有一间琴房,很大很空,只有一架钢琴,一面墙被改成了落地窗,外面对着的是一片湖,夜里泛着银光。温尔蒙德每天晚上都会在那弹上一会琴,这时伊斯便会悄悄躲在门后,偷偷注视着他的神。

神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却好像落在伊斯的心上,他感觉自己也在跟着律动。

伊斯专门为温尔蒙德学了舞,他底子好,天赋又高,吸引人又令人嫉妒,同学们常在背后议论他,所以他学得差不多后就再没回过城市。对于伊斯来说,待在温尔蒙德身边,为讨自己的神明喜爱而活着,那他便是自由幸福的,但有些问题早就发了芽,无法扼制.

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地面,一位神明静静坐在琴凳上,白发如瀑般散落,伊斯跪趴在神明腿间,头轻轻枕在袍的大腿上,他有些闷闷不乐,“主人,我真的是怪物吗?”

“他们不喜欢我,也不愿意和我玩。”

温尔蒙德的手轻轻揉着他的脑袋,腰间的白发随着神明的低笑颤动着,伊斯有着恼火,伸手抓住那缕乱颤的白发,攥在手心把玩着。

“对”过了一会,温尔蒙德才止住了笑,“你就是怪物。”

“伊斯,我的好孩子”…温尔蒙德的手轻轻滑到伊斯的脖颈,很凉。

“记住”细长的手指慢慢收拢,伊斯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是只属于我的小怪物”泪水糊住了伊斯的视线,但他只是依赖地看着他的神明,温顺极了。

“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神的手在窒息前一刻松开,他盖上了伊斯的双眼,那双眼睛灵动美丽,里面完完全全只有一位白发神明,它让温尔蒙德无比爱恋,痴迷,想要占有,再破坏掉。

神学不会爱,祂只会将其变成不完美的收藏品,摆在最美的月色下。

但这一次祂下不去手了,祂好像知道,将其变成收藏品更难留下这份美丽.

[而且,我的小怪物会不开心]

[一只贪婪的小怪物]

温尔蒙德静静想着,伊斯趴在他腿间沉沉睡去.

“嗤,神的恶趣味”一个人影从阴影下走出,双手抱臂,眉眼间尽是厌气。

“你吵到他了,艾格。”温尔蒙德淡淡出声,目光仍落在伊斯脸上。

“而且,你明明也很喜欢他不是吗?”这个“他”似乎戳到了金发少年的痛处,他转身便走。

“我们是一样的”——神的劣根性。 ——完 2023.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