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行。”
庄青彦和陈婉绾都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不同意来。
庄青彦不乐意她乱跑，陈婉绾更是拒绝。
一如庄青彦所说，卫纤素乱跑这事是会上瘾的。
“我看可行。”
庄君恒却表示了同意。
卫纤素本已暗淡下去的眼里忽然有了光亮。
庄君恒看出了她的变化，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跟着你们都行，怎么跟着我就不行了？欺负人啊？”
不管二人，连哄带骗的先把卫纤素打发了回去。
“你这是胡闹！”
“这是好事。”
庄君恒跟两人解释，说卫纤素这是长大的信号。
不管庄君恒怎么扯皮，卫纤素的目的是达到了。
跟着庄君恒出门的时候，心里的兴奋压都压不住。
庄君恒看着她一身男装，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这次出门是谈生意场上的事情，谈成了能赚上千两银子。
庄君恒这样跟卫纤素交代，要她好好跟着学学怎么办事。
静云宗表明上说的好听，其实在江湖门派里并不显眼。
既不会称霸一方，也没有造福乡里的本事，纯靠小本生意。
成立也才不到十年左右。
但这是庄青彦和庄君恒这些年努力的结果了。
从四处漂泊到如今衣食不愁，还能有能力娇惯孩子。
虽然娇惯的不太明显。
到达目的地，修整好庄君恒要带她出门时，整着脸要她换回女装。
“男装方便。”卫纤素老大不愿意的据理力争。
“如果你想要真正的立足，那就用你真实的状态。”
庄君恒说这话的时候很是严肃。
“正视你自己的身份。”
男装是方便，女子身份在很多事情上面也都是不方便的。
但是庄君恒却要求她以真实的身份去面对不必要的麻烦。
面对这个世道对女子的那些不公平的苛责。
卫纤素听话的换了衣服，跟在庄君恒身后赴约。
“你们静云宗是没有人了？竟带着个女人出门。”
极尽嘲讽的话语，让卫纤素衣袖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我们家里没有男女差别，全靠自身的能力如何。”
这是庄君恒在表明态度。
然而这桩生意还是告了吹，因为她忍不住动了手。
她可以忍着对她的轻蔑，但不包括对她明晃晃的侮辱。
庄君恒也忍不了，少年意气出来时把人踹出去老远。
当着他的面对卫纤素开黄腔，不知道的还因为他死了呢。
就这种货色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庄君恒整个人烦躁的要命，回去后还怒气未消。
卫纤素却张嘴就是道歉。
“为什么？”
“是我先动手的，我要是不动手就不会搞成这样。”
庄君恒眉头皱的死紧。
“那你是觉得，我可以听着那些话若无其事？”
“若我一开始穿的是男装，”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庄君恒强行压制住火气，对着卫纤素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
“你听好了，今天这件事和你穿什么衣服没一点的关系。”
“今天这件事只能说明那个人是个教养堪忧的人渣。”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能选择自己的生活要怎么过。”
“你本身就是女人，为什么要假装成另外的身份？”
“别说今天了，就是以后的每一次出门，你都给我记住了。”
“连自己都不敢做的话，你就给我老实回家待着！”
“做得到最好，其他的事情都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他就不信了，这世上还都是今天这种情况？
正视自己，是庄君恒教给她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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