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看过赵小溪的资料,知道她嫁给高远并且一直逆来顺受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她的爸爸常年卧病在床,需要吃药。
她的妈妈是一个农村妇女,只会农活,家里也就指着那几亩地过活,但是她生赵小溪时伤了身子,只有这一个女儿,家里没有其他劳动力,就算每天起早贪黑,也赚不了几个钱。
所以在城里有份体面工作的高远,是赵小溪结婚的最佳选择。但宁溪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要钱,正在斟酌措辞,就听到高远说:
高远“别急,只要你听话,明天就把钱给你,你也是时候回去看一下岳父岳母了,不过你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宁溪战战兢兢地回答说:
宁溪“我知道的,你放心。”
看来这种对话应该发生过很多次了,她又感觉到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高远“行了,既然知道就别杵在这儿,影响我看电视。你衣服不是还没织完吗,赶紧去做,速度快点,老李在我面前炫耀他的毛衣好久了,你得做得比他老婆好,知道吗?”
宁溪含糊地应着,高远像赶苍蝇一样挥手让她离开,在脑子里印下他凌乱的头发,褶皱的衣服和指甲里的污垢等等小细节后,才转身来到卧室里。
卧室的面积也不算大,只有一张还铺着大红喜被的双人床,一张摆放着结婚照的床头柜,一张镜子都碎了的老旧梳妆台,和一个掉了漆的大衣柜。
宁溪在衣柜里找到了还没织完的毛衣,赵小溪的手艺不错,她试着打了几股之后,才解开接着往下织,一边织一边和系统聊天。
#宁溪“我是不是要先想办法赚钱啊,一直被他拿捏着这点,没底气反抗,也没底气提离婚啊。”
系统“一切取决于您,只是不能做出违背人设的事情。”
#宁溪“比如?”
系统“赵小溪只是一个没接受过几年教育的农村妇女,不可用任何超出她所受教育外的能力谋生。”
宁溪在心里想了想,这样的话,似乎只有出卖劳力了,对了,还可以织一些小东西卖,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市场。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边为赵小溪的未来担忧,一边麻利地织着毛衣。直到夜色又浓了几分,外面传来男人的大声呼叫:
高远“人死哪儿去了,都这么晚了还不烧水,你明天还想不想要钱了?”
宁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推开门出去应了一声,看到男人依旧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把他窝囊的身影记下来后,才去厨房烧热水。
点燃炉子后,宁溪把装满水的水壶放上去,一边等水开,一边接着思考挣钱的问题。但直到水开始沸腾,她也没想出比那更好的主意。
宁溪把水倒进脸盆里,调好温度后才叫高远:
#宁溪“水好了,可以洗了。”
幸好男人没要她再端过去,不然宁溪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不把水浇他一身。但即使这样,他还是骂骂咧咧的:
高远“动作也太慢了吧,是不是又皮痒了。”
宁溪没接话,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好,还好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两人洗漱好之后就躺到了床上,还好高远今晚没兴致,不过即使有也没关系,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可以拒绝任何不必要的亲密行为,由系统自动接管身体,如果你情我愿就不必要了。
总之,宁溪在睡前又回想了一遍今天高远的窝囊行为,感觉心情好了很多,渐渐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