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关乎性命安危,没有粮草,别说打仗了,就连守城都很难做到。
可,谁能凭空变出来几万大军所需要的粮草呢?
安国公皱眉,他还是头一次真正意识到,原来陛下对北燕王府的忌惮,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宁愿让北越肆无忌惮地侵略东北边境,也不肯拨出粮草——安国公可不相信上京那群人的话。
“借粮!”安国公冷哼一声,“既然户部拨不下来,总不能拦着不让我们自己去借!”
林云疏他们还真没想过事情还能这么解决。
只是,找谁借粮,是个大问题。
“益州知州陶安,曾是老夫的学生,益州这两年并未受灾,想来会有余粮。”
益州距离他们此刻所在的青州足有十天的路程,哪怕快马加鞭日夜不休也至少需要五六天才能到达益州。若再调集粮草、押送粮草回来,没有一个月怕是回不来。
而且朝廷并未降旨允许益州调粮,益州知州陶安,真的肯把粮草给他们吗?
需知私自调粮与谋反无异,哪怕陶安果真是安国公的学生与他师徒情深,怕也是不敢轻易尝试。
“可以买。”萧思钰突然开口,“咱们可以让人扮成一支商队,从益州买粮。只要益州州府不动,谁又能知道是咱们买粮。”
萧思钰终于提了一个靠谱的主意。
他们可以不通过陶安这个知州,而是直接在益州民间买粮。
只是买粮的银子从哪里出,是个大问题。
既然是给东北打仗,也是给东北买粮,这银子自然是要从东北出的。
而东北,可不就是北燕王府的地盘。
北燕王府虽说并非富可敌国,但也不是穷的叮当响的,拨出来两三百万两银子还是不会伤筋动骨的。
这是北燕王府专门为黑甲军备着的银子,只是从未有人动用过,钟北尧素日里亦不会动用。
要想悄悄过去益州买粮,必须要一支绝对可以信任的队伍。
安国公不插手北燕王府内务,人选自然是要钟北尧自己来挑选组织。
北燕王府麾下人才不少,只是可惜这些年来被永安帝打压的打压,调离的调离,还有部分人因为对皇家的心灰意冷而主动卸甲归田的。
可以说,在钟北尧接手北燕王府后,接的并非他父王和二叔手中经营多年正值鼎盛的北燕王府,而是一个因为主心骨离世而破财凋零的北燕王府。
他们都觉得一个黄毛小儿,扛不起这么大的一个北燕王府,没人会觉得北燕王府会继续名正言顺地存在下去,最多不过是一个世家子光鲜亮丽的外表罢了。
可,钟北尧就是将王府撑了起来。
虽说并未恢复当年荣光,可,人人都知,北燕王府,不会败。
不会败。
钟北尧桌上的书信还未写完,信鸽还未曾放出去,就已经有人来见他了。
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气质儒雅随和,脸上带着翩翩笑容。
钟北尧还未有动作,林云疏豁然站起,“秦叔叔?!”
来的人不是北燕王府麾下黑甲军昔日同袍,而是忠国侯林深当初的心腹。
秦庭卸甲三年,早已成了一个普通人,在乡下老家含饴弄孙,钓鱼赏景,每日过的优哉游哉,此等日子,不可谓不悠闲。
作者说 : 太忙了,之后可能无法保证日更,日更了也没法保证字数,我尽量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