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时遇袭后,徐竹便日日提高武艺。多年下来,将剑法学得通透,在朝堂相仿龄间上几近无人能战。
(风宁宫)
温宁扶额,轻皱着眉。
“皇后这是怎么了?”徐印文走进殿内。
“……皇上?”温宁起身,“翠儿怎得没通报一声……”
“是我嘱咐,以为你尚在睡眠中。”徐印文凝视温宁,脸色一顿。
“身子是如何?”
“无碍,近日歇息不够罢。”
“实话。”
“印文当真是了解我。”
温宁重叹一声,复而坐下。身下厚重的绸缎凤纹裙摆在脚旁皱成一团。
“近日宫中怕将动乱,让阿竹他们出宫避避吧。”
“你是说?曹盟终回朝一事?”
“明日抵达京城。”温宁抬眼,对上徐印文深邃的眼,“探子来报,三万军队。”
次日。
艳阳甚盛,徐竹得了私旨后驾马南下,徐松松和孟榆在身后的马车内。
随行的侍卫并不多,加起来随行人数不过十人,皆是禁卫军中挑选出来的栋梁。
“宫中兵力不足,最多只能调出这些人了。”徐松松对孟榆说着。
马车外,徐竹身着黑色束箭衣,驾于马上。
墨色的长发高高束起,白玉发冠点缀其间。眸中是深不见底的黑,睫毛浓密而细长,低垂着的眼此时倒显出一丝冷傲。周身写着“别接近我”四个大字。
孟榆没见过徐竹这样的状态,想了想应是进入了高度戒备,所以一路上没与他搭过话。
反倒是徐松松,满脸写着对出宫十分兴奋似的。
“好久没出宫了!趁这次定要好好玩乐!我想想看!我们可以先去落云市集,这里听闻最近发生了很多奇闻逸事……”
孟榆被带跑了思绪,和徐松松攀谈起来。
孟榆好多次努力给他们兄弟俩用动物来比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阿竹像一只猫,外表看起来冷冷的,笑起来也是假假的……不对……外表看起来很安详,没错。
对不熟悉的人过分伪装,假装自己很温柔很高傲似的,其实是个幼稚鬼吧……
松松是一只小狗,给人的感觉总是……跌跌撞撞(?)不过事实如此……
“阿姊,多吃点点心。”
“好好好。”孟榆拿起一块咸香饼,慢慢塞进嘴里。
说起来,孟榆只比松松大了一岁罢了。可徐松松总有让人安稳下来的感觉,就像他才是哥哥一样。
她也看得出来,他不想他们太紧张,在努力用自己的方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孟榆os:松松!妈妈爱你!)
“松松,你也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思绪中抽离,“为何一直看窗外?”
“外面有些不对劲,阿姊,你先吃着。别下马车,我下去一趟。”他冲孟榆笑了一下,可盖不住他紧张的神情。
徐松松掀开帘子,火速下了马车。快步走到徐竹马下。
“兄长可有发现?”
“嗯。”
“如何?”
“再行三里便是玉林驿站,在此之前必须解决掉。你且安置好你阿姊,前面湖侧行动。”
“好。”
徐松松疾走回马车旁低语。
“阿姊,随身武器可有携带?”
“带着呢,放心打吧。我死不了。”
“护好自己,否则兄长怕是要提我的头咯……”
话音刚落。
“松松!”
徐松松一个侧闪,躲过一记手中箭。
箭插在了马车侧面的窗户旁,上面有一纸条: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