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 你刚刚和那道士说了什么啊”
“便是托他调理国家风水咯”
“这样啊”她一溜烟跑走了。
他轻笑一声 随即甩袖跟上。
国运岂能靠风水?
小鱼,我只求你一生安康
(隆朝233年 皇宫)
“你说什么!”徐印文拍案惊叫。
“皇上 现还在上早朝…”李公公小声提醒着。
“你的意思是,宁远侯将在五日后到达京城?”皇帝压低声线,即使周围的大臣依然听得见他的声音。
“是的皇上。”李公公瓮声瓮气的回应着。
皇帝扭头面对群臣:“众爱卿平身,为宁远侯归来宴会一事提出重要建议者,重重有赏。”
群臣:……OK
五日后
京城街上繁花锦簇,莺歌燕舞。到处可见隆重又不失豪气的装束。众所周知宁远侯是皇帝最亲爱的发小,于是此番破费更是被民间口口相传……
“听说皇帝为宁远侯此番归来花费大量银子是为了订下郡主和太子的亲事啊,他们本来就亲近,要是郡主和太子喜结连理,岂不是亲上加亲?”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一向节约的皇帝陛下这次花费众多……”
……
(但其实徐印文本人并没有考虑到下一辈的事)
隆朝222年 战火纷飞。
徐印文时任工部尚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奈时运不济,当朝皇帝被外臣陷害惨遭毒手,后宫纷争不断,群臣趁机夺权。战火纷飞时,徐印文只好起兵以保百姓安危。
孟远舟是徐印文从小到大的挚友,凭借自己过人的军事谋略,为徐印文夺下江山作出了重要贡献。
隆朝223年徐印文称帝称王后,因自身对朝政无半点兴趣,于是与妻子一同镇守边疆,被封宁远侯。待徐印文整顿好朝政时大力请求孟远舟回到京城,他却总是推辞。
而如今他要归来,徐印文只感到安心与舒坦。
“来人!即日起修缮宁远侯府!将房顶都换为琉璃瓦!院中装束全都换为上上好!扩建宁远侯府!赏黄金万两,白银无数!夜明珠五对、红珊瑚二十株、上好云晕绸六十匹!院中侍卫婢女添百人!”
……
街上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聚集在一起看这大名鼎鼎的宁远侯。孟远舟骑马领着一辆普通朴素的马车缓缓驶过人流,脸上流露尴尬甚至是咬牙切齿:徐印文,这什么场面……
此时的皇帝已经在龙椅上如坐针毡。
“皇上这是?”身旁一直沉默着的皇后开了口。
“我有点紧张……阿竹和松松到哪去了?让他们洗漱完后来大殿吧。”
徐竹和徐松松是当朝两位皇子,今17岁的嫡皇子徐竹已被任选太子,为人温润细腻。
徐印文曾十分担心他会因为太过温润治理不好国家大事,皇帝还是要有威严才好。可他也并没让徐印文失望,在朝堂之上确有威严风范,皇后说徐竹甚至更胜于徐印文。徐印文:“(嘀嘀咕咕)……挺好的。”
相比之下,徐松松确实只适合无拘无束浪迹天涯。他与兄长只差两岁,心智却似孩童般,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宫中人从不担忧他会夺权。
徐印文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便疾步走到大殿中央。
“皇上,宁远侯求见。”
徐印文大吃一惊:!不是说还在雪雁楼附近吗!怎么一下子到殿外了?!啊啊啊我今日服装是否服帖?!
“宣——宁远侯——”
徐印文:?!
皇后:我觉得你准备好了。
两道身影划破天际般稳步迈向徐印文身前,徐印文的紧张感顿时消逝,只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微臣……”雄厚的声音刚一显露,另一道颤抖且哽咽的声音响起。“远舟,你我之间何时需君臣之称?”
下一秒一股温热的气体包裹住孟远舟。
“回来了。”“回来了。”
(民间: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竹与徐松松从龙椅后的屏风里出来,看见这难舍难分的情节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便对视小声笑出了声。
“远舟,清媛,多年未见,你们倒是没什么变化。对了,榆榆呢?”
“在殿外候着呢。”
“宣——欢宁郡主——”李公公扯开了嗓子。
一道娉婷的身影步入大殿,身姿卓越,气质不凡。行走间裙摆荡起的纹路似湖面遇风时的阵阵涟漪,眉宇间尽是清秀之意,翘起的睫毛浓密又细长,似一面盘玉扇。眼中清澈,偏棕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头上的发髻微微动弹,表现这是一个欢快又开朗的姑娘。近观略显稚嫩,可已是一个翩翩少女之样。
“与清媛年轻时真像啊,出落的如此漂亮!”徐印文猛拍孟远舟的肩膀,“与我家阿竹甚是般配!”
孟远舟:………哪般配,手拿开,我女儿岂是你家那小子能惦记的?
不知不觉间,徐竹和徐松松已在徐印文后面站定。
“阿竹,松松,跟你远叔打个招呼。”
“远叔好。””“远叔好!”
“这是远叔的宝贝闺女,你们记得吧,小时呆在一起过一段日子呢。与阿竹还是同岁呢。只比阿竹小几个月。(太般配了……)”
“记得的,小鱼。”“阿榆阿姊!”
“阿竹,松松。”孟榆笑起来,像春日桃花般耀眼。
“记得就好啊(太好了还记得太好了我要撮合)”徐印文擦掌。孟远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徐印文的小九九,内心暗道:真是一点没变啊……
不过也好,我看这徐竹甚是不错……
……
(晚宴 皇宫)
“喝酒,喝酒啊!”徐印文招呼着。朝中大臣皆小心翼翼,怕一个不留神惹得皇帝不快。孟远舟看着满面红光的徐印文,斟了一杯酒。你还真是没变。
(御花园)
孟榆受不了殿中喧嚣和酒味,早早和皇帝请示后离开了大殿,独自一个人在御花园中散步。
月光皎洁,照射在桃花树枝上,熠熠生辉。露水凝结在弯弯的枝上,一阵风起,枝丫微微晃动,露水飞似的落下。
“小鱼。”徐竹从后方走来,脸上带着笑意。他将手中的提灯抬了抬,“这么暗,来赏花?”
“阿竹,我只是吃撑了。”
“方才没见你动几下筷子呢。”
“好啦,我觉得有点喧闹,出来避避罢了。”
“猜中了。”他笑了出来,像月光似的温暖倾泻出来,“我也是。”
“小时便如此,阿竹总是有和我一样的习惯啊。”
徐竹笑出声来,手中的提灯微微摇晃。
孟榆转头面对徐竹,凝视他的眼。
“自我有记忆起,阿竹便伴我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