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种补偿的心理,你决定请人为钟离画像,然后将它挂在那面独特的墙上,那面墙,只有帝王的画像才有资格挂上去。
钟离听说这件事后并不是很支持,他的顾虑显而易见,你的大臣们也有提出过不妥之处。
“那不过是我家的一面挂家族画像的墙罢了,钟离是我的家人,不是吗?”你轻轻瞟了一眼他们,特别看了一会儿潘塔罗涅。
他抬了抬镜框,笑道:“陛下所言甚是,您是皇室的一家之主,您自己家里的布置,自然要听从您的意见。”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要靠财政部维持一些“小生意”,自然不好和潘塔罗涅对着干。
而大团长和主教是老人精了,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和你对着来。
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你下令让人全国征集绘画方面的人才,一定要挑出最好最合适的人来为钟离画像。
晚上,你在等钟离洗澡,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为了节省钱财,大部分宫殿的灯都已经熄了,反倒是宫廷外的街道,灯火通明,你有些愉悦地勾起嘴角。
闲暇时得见蒙德百姓安居乐业实在是不错的乐趣。
钟离不知何时从浴室出来,带着热气,从后面拥住你。
你转头闭上眼,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颈。
“钟离……”
“嗯?”
“做吧。”
他将你抱起来。
你圈住他的脖子,眨眨眼笑道:“就在这。”
他不为所动。
你只好撒娇道:“好不好嘛,试一试?”
“你试过?”
钟离的话带起一阵冷意,你撇开眼,道:“没有。”
“抱歉,冒犯了。”他道,你看不见他的表情,只闭上眼接受他的亲吻和触摸。
明明两个人做着最亲密的事,却各怀心思,心灵之间的距离是身体的负距离都无法填满的天堑。
你第一次觉得这么累。
发自内心的累。
但你仍选择抱住钟离,和他相拥而卧。
之后几天你一直和钟离在一起,顺便褒奖了一下主动捐赠钱财给蒙德的迪卢克老爷,给了他不少封赏。
某天,你从会议室出来,有人通知你为钟离画像的画师已经找到了。
你去面见了那位传说中惊才艳艳的画家。
比你想象的年轻得多,外貌精致,举止得体,他本人就像是艺术品。
对待美人你向来很有耐心。
“还不知道我的大画家的名讳?”你笑道。
“陛下,我叫阿贝多。”他道。
你挑眉,坐在丝绒的椅子上,问道:“虽然你已经经过了重重考验,但是我还是需要慎重一些,劳烦你现在为我作一幅画。”
你们本就是在画室里,他微微鞠躬,来到画架前,开始准备。
你看着他,他只是对着你微笑了一下:“您可以选择自己舒服的姿势。”然后就去忙他的了。
你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不太够。
你起身躺在旁边的沙发上,让人端来了新鲜的水果和迪卢克进献的佳酿,自顾自地享受起来。
你的酒量一向不错,可大概是暖阳熏人,或者迪卢克这酒实在太过浓烈,你的脑子隐隐有些发昏。
你起身,摇晃着酒杯,小跳着,转着圈行至阿贝多身后,画上的女人很好看,但是没穿衣服。
你轻笑一声,凑到他耳边:“这算什么?”
“艺术。很美,不是吗?”他看着你。
他的眼睛就像是宇宙中的黑洞,可以把人吸进去。
带着酒香味的吻侵染了彼此的唇舌,良久分开,他问:“我可以在你身上作画吗?”
“当然。”你笑道,重新吻住了他。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气质太过沉稳,你只怕也下不去嘴。
但刚刚好,他是你会心动的那一类。
感谢风神为你送来这样美妙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