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桐的眼波里顿时充满了千万种复杂的情感——诧异又有些苦笑不得,还有那么一丝……失落。
白雨桐放在一边的手捏紧了小拳头,像小孩似的嘟着嘴。
光夜,不带你这样挑逗人的!好好的讲话要吻我,吻就吻好了,还存什么吻,你们未来人真会玩……
“不高兴了?”光夜一面坏笑着一面把白雨桐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目光温柔又魅惑,轻声道,“我是不想让铁皮夺走你的初吻,你如果想……。”
“好吧,原谅你。”白雨桐眼里漾起淡淡的笑意。
“你说未婚夫这么为夫人着想,是不是需要夫人给未婚夫一些奖励呢。”说着慢慢俯身……
“光夜,你……啊……”华劳不顾身上的伤痛,直接从床上爬起来,想要阻止光夜的“沙发咚”,却跌到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装晕博同情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光夜起身把地上的华劳拉起来,习惯性地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小白,你该感谢我把华劳叫醒。”
“光……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华劳扶着床沿坐起来,严肃地望着光夜。
“现在?有两种做法,第一,等,等蔚年战死,再逃出来,不过当然是不可能的;第二,还是等,等蔚年回来,我们再擒了他,逼迫他送我们回去,不过这更加是不可能的;第三,我们马上乘着客舰逃走,和舰队会和,胜算最大;第四,留在这里,这辈子都不回去了。”
“……”白雨桐沉默着。
以蔚年的性格,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让我们走,他明明知道这个机械人是帮着我们的,又为什么帮他重塑身体?
“光夜,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蔚年又为何要帮你重塑身体?”
“我无法了解一个从小就遭受灭族惨剧,有着心理阴影的在想什么。”光夜垂头,似是在沉思。
“会不会是圈套?”白雨桐满脸担忧。
“嗯,很有可能。但也只有这几条路了不是吗?”华劳也是一脸凝重。
就算前方是圈套,那也无法躲避,白雨桐觉得他们此刻就是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就算知道笼子外面有一只虎视眈眈的大猫,也依然拼尽全力想要冲出去。
没办法,谁都不想被人囚禁,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现在逃吧。”白雨桐望着光夜清峻的背影。
为了自由,为了我们……
“也只能这样了……”就算前方是绝境,是圈套,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也要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白雨桐和光夜搀扶着华劳,缓慢离开别墅,白雨桐领走前望了一眼那棵参天的梧桐树,默语——再见,希望永远不见。
光夜白雨桐扶着华劳上到客舰上,“等等,你们有火柴或者打火机吗?”
“嗯?我有。”华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外形诡异的打火机。
白雨桐接过,好看是好看,美观是美观,可没有盖子也没有按钮,怎么打火?
“教我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