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年狠狠抓住白雨桐的下巴,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警告:“白雨桐,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白雨桐眼看那近在咫尺的冰冷的唇就要覆上来,她这次估计是逃不掉了。医疗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那个不知所措的机械人士兵。
“首领……对不起,打扰您了……”
蔚年重重瞪了那士兵一眼,满是愤怒。
“没得到我的允许,谁允许你私自到这里来的!”
“事情紧急,首领,混血种人的部队来了!”那机械人神情慌忙,胡乱挥动着手臂。
“废物!”蔚年有些留恋地看了白雨桐一眼,随后温柔地把白雨桐放到床上,准备出去。
“蔚年,华劳呢?”白雨桐抓着蔚年的手,语气颇有点服软的意思,蔚年回头,眼里终于带了点笑意。
“放心,他不会死的,在院子里躺着呢。”
随后转身离开。
小东西,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见蔚年终于离开,白雨桐松了口气,靠在床头,摸了摸脖子上那一道长疤,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她很不舒服。
唉,看起来一定很恐怖吧,就像是恐怖片里把自己的头和脖子缝起来的断头鬼一样吓人。
说道断头,白雨桐从床上爬起,开门跑向院子里。
那些昂贵又看似普通的陈设一如往常,却不见华劳。风吹过,梧桐树的叶子如同千万只小手,发出“莎莎”的鼓掌声,一片沾着刺眼红色的黄叶飘落下来,飘到白雨桐眼前。
白雨桐向上望去,一个人被放在离地面足足有十几米高的树杈上,鲜血顺着树干流下来,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映上点点斑斓,就像是一副血腥又唯美的图画。
白雨桐眯起眼,太高了,近视眼的她看都看得不真切,而且这梧桐树太粗,爬不上去。
“华劳!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白雨桐喊着。
树上的人一动不动。
唉,拼了,摔死就摔死吧!
白雨桐挽起袖子,抓住离她最近的一根嫩枝,脚踩在树干上,然后只听“卡拉”一声,那根枝条断了。就在白雨桐心里直呼倒霉,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之时,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比地面还坚硬几分的怀抱里。
“小姐。”
白雨桐看清了那人长相和他那双黑色的眼睛,眨了眨眼,难道是自己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还是刚刚摔坏了脑子,唐宁•艾德!他不是已经变成碎片了吗?
“你是……唐宁?光夜?”白雨桐觉得自己需要好好静静。
“没想到几天不见你都忘了你的未婚夫了。”那人刚刚还绷直的面孔,勾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久违的黑眼珠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白雨桐自从上次蔚年假扮成光夜的身体后,警惕性就高得不能再高了。
白雨桐从那人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又望了一眼那个看似熟悉又感到有些陌生的面孔。
“小白,我的芯片在一个新的重塑的机械人里,所以无法改变自己眼珠颜色,相信我。”那人目光无比诚恳,让白雨桐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