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楼梯,你只能一直往上爬。如果你开始想太多,就会难以迈出下一步。没有捷径可走,也没必要为没做的事后悔。他们说生活是一系列的选择,但这只是那些老顽固和愤世嫉俗的人编造的废话。昨天通向今天,今天通向明天。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前方有什么?当你到达那里时才会知道。
五月的暖阳洒在学校天台的瓦片上,耀得人难以直视地面。大约一米半高的金属栏杆环绕着天台的边缘。散布的长椅紧挨着栏杆边缘,位置有些危险。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一堆破旧的课桌椅整齐地堆叠着。
楼梯旁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拥有火红色头发的女孩,脸上挂着固执的皱眉,却意外地显得有些可爱。她就是我的青梅竹马好友,樱井悟。她瞪了我一眼,傲娇地哼道。
樱井悟你总算来了,笨蛋。
随后她抱起双臂,将头撇到一边。
晓葵对、对不起……我被渡边老师又拖堂了…
我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拿出了便当盒。
打开便当盒,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令人愉悦的景象。两个圆滚滚的饭团,米饭微微泛着淡粉色,包裹着咸香浓郁的蛋黄酱和鲑鱼馅,安静地躺在翠绿色的西兰花旁。这不是普通的西兰花,而是用橄榄油轻轻润泽过的蒜香西兰花,小巧的花蕾预示着即将爆发的鲜香滋味。然而,整盒便当的重头戏无疑藏在角落里。一个完美塑造的猫形奶黄包,细致的胡须纹路和用草莓点缀的迷你粉色鼻头,都让它看起来格外可爱纯真。这是一份既能带来满足感,又能在每一口都充满惊喜的午餐。
我拿起猫形奶黄包递给悟。
晓葵拿去
她脸颊泛起一抹浅浅的红晕,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傲娇。
樱井悟哼,你自己吃,笨蛋。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伸手拿走了奶黄包。悟假装凶狠地咬了一口,嘴角却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泄露了她其实很享受。
晓葵你平时几乎都不怎么吃东西,
我一边嚼着饭团一边嘟囔着。
晓葵尝一口奶黄包吧,我知道你肯定想吃。
悟总是说自己在“减肥”,可这已经越来越严重了。上周光是在体育课上就晕倒了两次,我不得不翘课带她去了保健室。
当然,我可没有抱怨,体育课长跑总是要把我累惨。
晓葵不想再像昨天那样晕倒了吧?
我打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心。 她一听到昨天的事,脸颊就更红了。
樱井悟“别、别说了…!
随着最后一口饭团被吞下,一种舒适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晓葵呃,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指了指荒无人烟的天台。
樱井悟看这个。
她不耐烦地说,然后走近了栏杆,仔细地观察起来。那里没什么特别的——掉漆的油漆,生锈的螺栓,还有一个奇怪的漩涡状符号粗鲁地刻在金属上。
等一下,这有点不正常。
为什么栏杆会有这种东西?
它还怪看起来像无聊的愤怒的孩子涂鸦的作品。
晓葵这… 是个画?
樱井悟废话,天才。
她厉声说道。
樱井悟我上周打扫卫生时看到过。我也不确定,但他只是… 突然出现了。
一种奇怪的、几乎敬畏的语气染上了她通常尖锐的声音。
我的眉头紧皱起来。悟不是那种喜欢胡思乱想的人。
晓葵也许是哪个不良少年在捣乱?
樱井悟也许吧…
她喃喃道,然后伸出手指沿着符号描摹。
可当她的皮肤接触到那个符号时,它亮起耀眼的蓝色光芒,然后世界爆炸了。
并不是说任何东西都破碎了,而是某种东西发生了“位移”。空气像物理重量一样压在我身上,一种声音咆哮着,那是刺耳的风声和一种喉咙里的咆哮声的混合,似乎震动着我的骨头。我的视力闪烁不定,周围的世界似乎在拉伸和扭曲,混凝土、铁锈、天空的颜色,全都融汇成一个令人作呕的漩涡。
悟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放松警惕。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奇怪的符文似乎跳动了一下,压力把我们吸向前去。我手舞足蹈地翻滚着,所有方向感都消失了。
然后是坠落。
并不是从屋顶掉下来,而是世界在我们脚下融化了。感觉就像穿过一个无尽的黑色虚空,风撕扯着我的衣服。在我旁边,佐倉尖叫着,不是她平时的挑衅喊叫,而是一种原始的、恐惧的声音。
我们不停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