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江言祁这次来日本这么久了,江家人始终担心着,虽说没有经常致电问候,也是时常遣人亲自去送点东西。
江言祁懒散地躺在床上,这几天奔波各处,累的不像话,这要睡着了,手机响了。
“喂?”江言祁打了个哈欠。
“哥,我和裴越的事…?”江言歆试探着。
“哟,我说你怎么突然来电话了,原来是为了裴越的事……呵呵。”江言祁气的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唉……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在我印象里,裴越一直待我很好,我也不希望你和爸妈为难他。”江言歆声音虽然不大,但十分坚定。
“行,你俩就处着,我看你俩能撑几天。”江言祁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
咚咚咚。
“进——”
梁清念推开门,半倚在门框上。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
“怎么了?”江言祁询问。
“刚刚傅恹给我打电话了。”梁清念不紧不慢地道
“他有事?”江言祁皱眉。
“不是他,是你。”梁清念突然严肃。
“嗯?我怎么了?”江言祁一脸问号。
“他说你们江氏集团最近不太乐观。”
“怎么会?我让陈秘书帮我打理着的啊……”江言祁心下顿生凉意。
“我也不知道,总之,你还是回国看看吧。”梁清念摇摇头。
“那你一个人在这边能行吗?”江言祁担心。
“没问题。”梁清念笑笑。
“行。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江言祁穿上外套,将松垮领带系好。
走到门口,突然又折回来,突然抱住了梁清念。
“你干嘛?”梁清念不解。
“等我。还有,一定要平安。”江言祁松开她,“有什么事联系裴越。”
“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梁清念哭笑不得。
“走了。”江言祁挥挥手。
梁清念笑着送他出去了。
她现在和江言祁还真是已经到了出生入死的战友的份上了。连告个别都挺悲壮的。
但她哪知道,江言祁何止是把她看成战友啊……
Z国内。
“爸,集团怎么了?”江言祁风尘仆仆地赶到。
“没怎么啊,股票还涨了不少呢。怎么突然回国了?”江父拿着茶杯的手一顿。
“嗯?”江言祁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我让傅恹这么做的。好让你回来。”江母从楼梯上下来。
“妈,你这是干什么?我在执行任务啊……”江言祁烦躁。
“执行个屁的任务!前几天就听说你辞去特警的工作了。现在日本呆着干嘛啊?!你爸让你考虑继承公司的事还没想好吗?”
“我确实是在执行任务啊!只是因为需要才辞了工作。不辞工作以我卧底的身份根本不好瞒过他们。这次那些人很狡猾。”江言祁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不准再去了。给我好好呆着。”说完将江言祁带去房间,锁上了门。
江言祁:“……我真…了!”
他坐了一会儿,打开窗户,淡而无厌地看了看下面。
脱掉西服,挽起了衬衣袖子,坐在窗户边上,一只脚支起来,另一只腿自然地耷拉着,支出窗外,轻轻晃荡着。漫不经心地抽着烟。
抽完后,顺手扔下去。
再双手一撑,一跃而下,轻而易举地落地。他站起来拍拍手,往大门口走去。
“唉,还好二楼不高……”江言祁轻嘲。
“喂,陈哲,帮我备车,去机场。回日本。”江言祁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秘书。
唉……莫名其妙地被喊回国,还以为出了什么乱子,结果就是一个乌龙。自己母亲还是太强势了。本来可以在梁清念家好生待着睡会儿,真是倒霉。
几经周转,终于到了梁清念家。
“念念,开门。”江言祁带着那些许叛逆而又略带疲惫的笑,那笑容颇有些风流少年的佻达。
“这么快就回来了?”梁清念开门。
江言祁直迈步进去,直奔沙发。
梁清念仔细打量着他。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却给他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魅力。面部线条分明,俊美的五官仿佛是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身形修长,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给人一种轻松惬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