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祁回头,看清来者,换上平日里浪荡的笑:“琴,来看笑话的?我被炸伤了你高兴?”
男人低声笑道:“那倒是。”
“琴,朗姆怎么说?我们东西都拿到了,先回去报道了,这里的烂摊子就留给你们了。”梁清念捂着手臂上不断涌血的伤口,挪动着步子。
琴酒看着梁清念,嘲讽:“我要是你们俩,就会先处理伤口。”
“哦?我们把朗姆的事放在第一位,你难道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江言祁阴阳。
“两个疯子。”琴酒小声骂道。
“彼此。”梁清念颔首。
梁清念简单地用纱布包了一下伤口,血是止住了,就是有些感染了。
“你没事吧?”江言祁看她伤的不轻。
“没事。”
“走吧,去找朗姆。”
朗姆脸上有着分辨不透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两人也没有闲心去猜测。
“很好。”朗姆良久之后才吐出两个字眼,“最近,组织老鼠还不少,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看似在问两人,实则满是试探。若稍微回答不谨慎,那这么久以来的潜伏就前功尽弃。
“嗯……您让我们去中央偷卧底名单,我们正在筹划明天就能行动;到时候,谁是卧底就一目了然。”梁清念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朗姆,我和萨宾娜是您亲自训练出来的,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的。”江言祁顺势接道。
“嗯,去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朗姆语气淡淡。
“是。”
梁清念家。
“唉,我们最近处境越来越危险了。”梁清念给江言祁倒了杯水。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明天怎么办?”江言祁接过水杯。
“先去公安部门打听一下,演一出戏。”
“那名单怎么办?朗姆定会发怒。”江言祁摇摇头。
“降谷说他来处理,我们只管演好自己的戏份。”梁清念拿出医药箱。
“嗯,难为他费心了。”
梁清念拿出医用钳子,嘴里咬着纱布,用钳子将手臂上伤口里的玻璃渣捻干净,用双氧水消毒后,包扎好。
“咦,梁警官还真是‘生猛’。”江言祁看她一声不吭,有点惊讶。
“经常受伤,习惯就好了。”梁清念淡漠地笑笑。
“以后不会了。”
“什么?”
“没什么。梁警官不建议给我也包扎一下吧?我背后伤又开始痛了,自己够不到。”江言祁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褪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和骇人的伤口。
梁清念没说话,拿起碘伏给他轻轻上药。
“梁警官怎么给自己用双氧水,给我就整个这么温柔的碘伏啊?”江言祁回过头望着她。
梁清念愣了愣:“嗯?”
江言祁没搭话,拿起一旁的双氧水往背后倒去。
梁清念都来不及阻止。
“嘶…”江言祁皱了皱眉头,青筋暴起。
“唉,你背后受伤面积那么大,还挺严重,别作死了。”梁清念汗颜。
“一点都不疼!”江言祁嘴硬。
“死鸭子都没你嘴硬,况且你还是活的。”梁清念扶额。
“对了,朗姆为什么最近突然开始怀疑我们?我觉得有人告密。”江言祁转移话题。
“我也这么觉得。多半是琴酒,这几天突然就对我们熟络起来,肯定没憋什么好屁。”梁清念轻嗤。
“梁警官骂人还挺新颖的。”江言祁笑。
“别老阴阳我了,江总。”梁清念故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
江言祁眼里噙着笑:“我俩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啊,念念,我们以后要肝胆相照荣辱与共……”
“少来!”梁清念笑骂。
“唉,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但是念念啊,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回响呢……我前几天给你说的事你还没考虑好吗……”
江言祁话题转的太快梁清念一时竟没反应过来:“给我点时间,我得先想想。”
“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