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要和我玩对对子,让我想想,天地玄黄对……风花雪月。”
十鸢双眼发亮,翘首企盼着答案是否正确。
“够了,你别绕圈子了,我给你的茶里下了毒。”云为衫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你真的中了它,会满脸红疹,而不是现在的模样。”
十鸢微微敛起笑容,单手撑着脸庞,示意她们继续。
上官浅接过话:“姐姐指甲上的蔻丹真好看。”她低头执起十鸢双手,指甲上的蔻丹透出艳丽明亮的色泽,“也有毒吧。”
十鸢目光无辜,这是宫子羽亲自涂的呀。难不成他是无锋的人?
月白如雪,寂寂冷辉洒满台阶。宫子羽独坐在檐下。
父亲死了,哥哥也死了。
他想起往日种种,哥哥一直待他极好,他是真心喜欢哥哥,可亲眼见到宫唤羽的尸体躺在那,他悲痛欲绝里又夹杂丝高兴。
没有人再从他身边将阿鸢抢走!
宫子羽笑着笑着眼里噙满了泪水,你们怎么能狠心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雪后初晴,阳光透着苍白,洒落在窗台上。
十鸢侍弄着今早从院中移植过来的花,身后传来推门声。
宫子羽披着毛色鲜亮的黑色大氅,“阿鸢。”十九稍稍抬头,迎上他的眸子,眉头微蹙,“你一夜未睡?”
宫子羽不自觉抬起手,掩着嘴轻咳一声,试图解释,“昨夜发生了太多事我...等想睡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十鸢生气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但更多是心疼,“身体熬坏了我会心疼的。”半强迫他躺到床上小息一会。
宫子羽见她眼眶发红,没忍心拒绝,上了床榻。
“阿鸢我现在只剩下你了,别离开我好吗?”忐忑不安却又满怀期待继续问道,“你可愿与我同住。”
十九点燃熏香,眼神平静无波,“你父亲昨夜去世,现在我搬过去与你一起住,恐怕会遭人非议。”
宫子羽急切,“我现在是执刃,不会让闲言碎语打扰到你。”
“正因为你是执刃,所以才不能这么做。”
“子羽,我已经被困在一个地方太久了,我想出去看看。”
意识昏沉间,宫子羽顺着她的视线,看到窗外,白色飞鸟在天空自由自在的翱翔。
十鸢见宫子羽睡着,关了房门出来,金繁道谢,“多谢十鸢姑娘。”
他就知道宫子羽有事,找十鸢姑娘准没错。
“你守着他,我去给他准备点安神汤药。”
冰冷的寒风裹扶着细雪涌过身畔,丝丝缕缕的凉意仿佛要往人的骨缝里钻。
十鸢白衣素裹,不疾不徐的迈步在医馆的走廊上。
和散发着冰冷气息,浑身黑袍的男人迎面撞上。十鸢行礼,“抱歉。”
“没事。”宫尚角扶起她,腰间紫色香囊轻轻一晃,吸引了十鸢的目光。
可能是多心了吧,她的香囊早就丢到不知何处。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失落,欲要继续走时,却被宫尚角拉到角落里,示意她不要出声。
上官浅拎着黑色篮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