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看见我难以忍受的样子,放在腹部的手又边的轻柔些:“这样好受些了吗?”
我忍着身体上传来的剧痛,断断续续的开口:“好……受些了,谢谢。”
她见我脸色苍白,额头上的细汗以及背上的汗珠,还在不停的往外冒,但还是忍着身上的痛楚跟她说了一句,谢谢。
此时此刻她才感觉到自己是被人真正的尊重,以前的人只不过是客套的怎么说。
女医生的手从我的腹部挪开,笑着说:“你好生躺着,我去取一些止痛药给你。”
说完这话,她起身就想离开病房,去拿药。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细汗,慢慢的撑坐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仅剩的几百块,抓住她的白大褂。
她感到自己的白大褂被谁抓住了,转过头,便见我拿着几百块钱试图给到她的白大褂口袋里,然而距离有一点点远。
我见她转头,将手里的钱又伸了伸:“这是我身上……仅有的钱,你看看够不够?”
她没有伸手去接,甜美的脸上挂着笑容:“你住院的医药费,有人教过。”
因为我撑坐起来时,伤口撕裂,使我忍不住又发出了一声哀鸣。
那声音就像幼雏在低叫。
她听到我的哀鸣,连忙扶助我,轻轻地将我放到病床上,眼里满是担忧:“不能撑坐起来就不要撑坐起来,你看又疼起来了。”
她所说的话像是在问责,但从她的语气中只能听出满满的关心。
“没事……谁帮我交的钱。”
她连忙回答:“有一群人送你来医院的时候,你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好像有一个女的,剩余的全都是男的,他们说是你的哥哥姐姐。”
听她说完,我抿唇不语,沉思着:他们就不怕我醒来后报警抓他们,他们把我送进医院救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一大堆的问题,使我怎么都想不通!
她见我脸色凝重“喂”了一声,也没见我回答,她索性走出病房为我拿止痛药。
等她再次回到这个病房的时候,见我已经睡下,蹑手蹑脚地走到我睡的床旁,将止痛药放到床头柜上,就走了出去。
我被太阳光刺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转头看见床头柜上的止痛药,我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将床头柜上的药,拿过来。
抹到会疼的地方。
——
在学校的傅文卿,见自己旁边的座位上,没有一个人,又想到昨天自己也没见到座位上的人隐隐有些担心了。
他从白色的阔腿裤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后,并没有发现易晓娇在班级群里请假。
又试图想找到易晓娇的微信,但他纤细的手指划来划去都没有找到,他这才想起自己压根就没有加易晓娇的微信。
随后他的手指停在易伯父的微信里,打易伯父的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易轩辕始终没接。
只听“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但傅文卿始终不肯放弃,再一次拨打易伯父的微信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