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往事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楚琅斯面无表情的拔下手里的长剑,声音不高却极有压迫感
“我说过,合作是合作,但是你若是出尔反尔,别怪我动手。”
楚言琤低下头笑了笑,“好啊。”他漫不经心“那也别怪我动杀招。”
楚言琤按了按扇柄,那把扇子竟然暗藏玄机,显出一把极为锋利的剑来。
楚琅斯干脆的一剑刺了过去,把楚言琤逼退到院外,然后只听铮铮两声,两个人交起手来。楚言琤轻笑着“哥,你怎么还是和当年一样啊,好像有点退步了。”
楚琅斯卖了个破绽给他,楚言琤一剑刺过去,楚琅斯立马放开剑,手攥住楚言琤的胳膊,狠狠一拽,又偏偏头躲过另一剑,然后重重一拧一压。
“打你绰绰有余。”
楚言琤疼的浑身一抖,嘴上却依然云淡风轻,“哥,真的不打算放过我?”
楚琅斯冷声“放过你?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楚言琤笑起来,他压低声音,“是啊,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你总会压过我一头去,但是你怕不是忘了,蛊还没有完全解除。”
楚琅斯忽然头疼,手下略微松劲,楚言琤猛然使力,楚琅斯被他按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楚言琤啧啧两声,欣赏楚琅斯的痛苦,“楚琅斯,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没有丝毫长进么?那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又算得了什么?”
“忍辱负重?你可真有脸说。”楚琅斯强忍被他扼住喉咙的窒息感,神色厌恶至极,“你把杀人罪名按在我身上……让我替你进宫,替你受罪,最后你去当一个闲散王爷,暗地里操控我!你他妈就是个疯子!”或许是濒死的力量太强悍,楚言琤被他狠狠一脚踢出几米远!
他踉跄几步,眯起眼睛,“你又是什么善人?”
“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
“那些畜生在家把我打的半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楚言琤缓了一口气,又笑着,“皇室之人,都他妈该死,但是你,楚琅斯,装什么伪善装什么正义?那个村子里的人你敢说一个人都没动吗!”
仿佛是被戳到痛处,又好像是被蛊折磨到极致
楚琅斯怒声“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楚琅斯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说?!”他神色极力克制却依然显现出疯狂来
“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但是还不行,你要替我杀了那些人,老皇帝,琳贵妃,楚扶礼,一个一个,你们都要死,还有楚弦意还有你!”
“我会操控你,让你活生生掐死自己!哈!”
“或者我去找男人折磨你,让楚弦意亲眼看着,我给他希望再一脚把他踩在脚下!你们全都活该去死活该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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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琅斯和楚言琤是一母所生,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他们住在深山里,出入很废时间
他们的母亲人长得俊俏没有什么文化,所以不要给两个人起名字,只是“儿啊儿啊”的唤着。
日子细水长流,倒也算平静。
直到一群陌生男人进了深山,他们发现了这间小屋,恳求女人能允许他们留宿一晚。
女人心善,便点了头
谁知道这一点头,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那群男人在她活了半辈子的地方,杀了她。
楚言琤端着饭碗,脆生生道:“娘,吃饭……”眼前的景象让他铭记了一辈子,做梦都是红色的,带着未干涸的斑驳血迹和久久不散的血腥味。
那群男人还在满足的笑,收拾好衣衫,一眼看到了他。
“操,这是这娘们的崽?”
“妈的,杀了他。别让他出去报官!”
所有人拳打脚踢,楚言琤全身伤痕累累,躺在地上,动也不得。
“娘……”他哽咽着,“娘!”
楚琅斯进了门,看到的是这幅景象。
“娘!”他惊慌的跑去床前,“阿言,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了!娘……阿言,到底怎么了!”
“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哥!”
楚琅斯大脑一片空白
明明早上还笑着让他去河边抓鱼晚上吃,
明明昨天还在摸他的头刮他的鼻子,
明明……
楚言琤开始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他嘶吼着,跪在地上,他说
“哥,我们去死、吧,要不然我们就杀了他们。”
楚琅斯点头,眼睛里是不可见的深红
“我们杀了他们……”
后来,事情就是那样了
两个小孩子,拿石头把好几个人的头砸的血肉模糊,还有几个人跑了。
把母亲安葬好,又哭了很久,跑到了镇上。
那个时候正是皇上巡游,琳贵妃生下来一个死胎,痛苦不止郁郁寡欢,见到了他们就哭着说想起了自己的孩子,皇上勃然大怒让人把他们打了个半死扔到郊外。
“哥……我们会死吗?”
“会吧…到时候我们就去陪娘……”
他们住狗洞,捡垃圾,有一天一个少年停滞在他们面前,背上背着箭囊,“嗯?”少年音很好听,他把馍子给了他们,楚言琤那时已经烧的神志不清,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救我……救我哥……求求你了……”
少年沉默了“我身上没有银钱。而且只能带一个人走。”
楚言琤动作停了一下,却没有松开手;楚琅斯笑了,很痛快,“带我弟弟走,谢谢你。”
两个人再次见面,是在大街上
“哥,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他们好像都忘了当时的事情,楚言琤道:“哥,你知道吗,当年那群人都是皇家的人,我们分别的这几年总有人说我长得像皇家的后代”
他声音顿住,楚琅斯明白他的意思,“你要报仇。”
“和我一起吧。”
楚言琤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如果当年会武功的你在屋子里,就好了。”
楚琅斯闭了闭眼睛,“我和你一起。”
最开始楚琅斯没有这么太大的打算,但是很快楚琅斯惊觉楚琅斯的仇恨远不至于此。他想杀了所有人。
在这个时间段里
他就这么遇到了楚弦意。
终于在楚言琤杀了一个村的人之后
原本就积攒的怨气一下子爆发
彼时他们正在一家民风淳朴的村子里歇息。
“楚言琤,你清醒一点,害娘的不是他们,是那群畜生,害我们的也不是他们,是琳贵妃和皇帝!”
楚言琤执着的很,末了忽然冷笑一声,整个人都和从前不一样了,“我在村里人的饭里下毒了,慢性毒药。”
楚琅斯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这样吧哥,我不杀楚弦意,也不牵连无辜人,但是杀人的事情要你来做,我的罪名,要你来扛。”
楚言琤笑着,语气不容置喙,“蛊会一点点摧残你的身体,武功尽失,病会不定时发作一次,我会操控你的身体,楚弦意会慢慢脾气失控,然后他会忘记你,再也不会喜欢你,会折磨你。”
楚琅斯沉默了
楚言琤等他拒绝
却等到一声
“好,我答应你。”
楚言琤眯起眼睛看他,楚琅斯却只是道:“但是你要是出尔反尔,我不会放过你。”
楚言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