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如今,她变成了刀下鱼肉。
她早该料到,留影没那么简单,很大可能是在扮猪吃老虎,玩弄她于股掌之间。
“不愧是商人之女,懂得经商门道。”
“我以为你会在推了梁家的亲事,再续另一门呢”
他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朱颜并调查了她背后的一切,一无所获。
他也查看过颜玉楼周遭的一切,这里确实是一块做生意的好地方,集结了客流和地势的优势,可惜他当初没有发现。
只看中了居于上层或居于下层的人。
“你的颜玉楼,我很期待。”他很期待朱颜的颜玉楼要如何竞争他的华景楼呢?
朱颜心下一沉,他是怎么知道的?
连一家小小的酒楼新开张都透彻明白,就这么有危机意识?
“你多想了,那是我一个朋友托我帮忙照看。”
反正她已以宋鹤的名义在官府落了荐,即便是出事,自会有时机全身而退。
他直视着朱颜,那双如古井一般眸子仿佛有摄人心魄的能力,朱颜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
他明帐上查到的酒楼主人确实不是朱颜,而是一个叫宋鹤的读书人。
一个与朱颜从无交集的人。
内宅女儿大都是不被允许私会外男的,又何况是一个富商的女儿。
“是吗?你尚未婚配,有机会接触外男吗?”
谎言自是不攻自破。
她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如今的局势对她很不利。即便是重生一次,她骨子里仍旧是从前父母对她的规训。
私会外男是重罪,是多加在她们身上的道重锁。
情急之下她抓到了袖中的一支白玉簪,她向面前之人划去。
留影尚来不及反应,簪子划伤他的侧颜,他感觉到脸上的一阵刺痛。
呵呵,真是只急了炸毛的小野猫!
他毫不在意自己破了相,伸手抹去了脸上渗出的血,他骨子有种疯狂。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朱颜早已挣脱了他的束缚,闻听此言顿觉不好,“什么?”
“朱颜,我们来赌七日后你那个朋友会不会活着回来!”
他依旧是那副笑颜,只是这样的笑令朱颜如坠冰窟。
他想对宋鹤动手!
可明明他只是这件事中的无妄之客,她并不想牵连他。
“留影,你别动他。”她着急地向他走去,她收起了刚才的戾气,化为担忧。
留影并不言语,只是看着她。
“留影……”
“七日后,要么他死你活,要么你死……”
宋鹤一样也活不了。
他不在言语,转身离开。
天纾阁,一众女子跪在地上,仔细看均是绝色,只是坐在榻上的男人更显得妖冶危险。
月白的衣角染上血,他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处理了叛徒,即便是女子他也从不心慈手软,这对众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震摄。
留影进来时便闻到了血腥味,不由得皱了眉。
一身紫衣的女子倒在血泊中,眼中盛满了不甘,明明只差一天,她就可以离开天纾阁,与她所爱之人相守。
只是一入天纾阁,便终生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