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之由

阿语“该找到总会找到的，休息会儿罢。”

华贤妃眼神恍惚，坐在榻上，道：

华贤妃“我不该让她穿那件衣裳的，如果她不穿那件衣裳的话，就不会这样……”

阿语“好了，不要太自责了，天灾、人祸，来了就是来了，活着的总要好好活着。”

华贤妃“天灾吗？阿语，我乏了，你退下罢，我想一个……”

阿语“又是如此，提到姐、她，哪怕有丝毫的蛛丝马迹，你都避之不谈，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

花语嫣未置一词。

阿语“连我，你也不信吗？”

花语嫣不禁失声道：

华贤妃“不，不是，不是的！她恨我至此，就连最后这，哪怕一丝因果也不愿留下。”

阿语“她？是谁？姐姐？”

花语嫣颔首，将十二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华贤妃“是，是她，是姐姐。十二年前，是我，我亲手害死了她，她本可以诞下胎儿，待檀儿及笄，看她嫁人、生子，美满一生，最好颐养天年。”

华贤妃“因为我——这一切——毁了。”

华贤妃“她生产前日，无甚胃口，央着我做些面食，我去之前，自作聪明，想她总睡不好，便为她点了安神香。不成想，里头不知被那个丫头混入了些麝香，她本就将生产，现在由着麝香一催化，便早产了。”

华贤妃“姐姐身子虽不是强韧，但也算康健，撑过这几个时辰，不成问题，可那身子多多少少进了麝香，加上屋内血腥气重，太医到时，未曾察觉了。”

华贤妃“由她这样，生产完身子本就虚弱，便驾鹤西去了。”

华贤妃“这怪我，要不是我自作聪明，她就，是她收留了我，而我却还了她。”

讲出来心里果然舒坦多了。”花语嫣如释重负，目光不再胶着于阿语。

阿语听罢，身子一斜，扶着墙才堪堪站稳：

阿语“她的死诸多蹊跷，不想竟是如此。”

阿语“你又如何察觉她房内的麝香？阿姐。”

华贤妃“我本就通些药理，待血腥气散去，便闻出来了。”

阿语“所以檀儿的身子才这么差，所以姐姐她……”

阿语“那，那你为何从不告诉我，为，为什么？”

华贤妃“我怕，怕你恨我，我唯一能留下的，只有你和檀儿了。”

阿语“这事儿还有谁知晓 ？”

华贤妃“你同我。”

华贤妃“姐姐无法原谅我了，檀儿亦不能，你呢？你知晓，你觉着她在天有灵，会原谅我吗？”

见阿语迟迟不答，花语嫣眼中最后一丝希冀也黯然失色。

就在这是，只听那宫女来报：

宫女“娘娘，找到小姐的平安符了。”

花语嫣也顾不上礼数，拍案而起：“

华贤妃“真的吗？在哪？”

那宫女迟迟不答，似有些不忍与担忧。

花语嫣也有些怕，怕找不到檀儿，怕再次辜负姐姐。

华贤妃“你只管说，我不迁怒于你。”

得了默许，那宫女也便直说了：

宫女“在——池子里。”

华贤妃“池子里？便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华贤妃“找到了，我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