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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舒不怎么过问熊孩子的成绩。一来他觉得人只要开心就行，二来他当年严重偏科，也没什么资格要求别人拔尖。他基本就问一些琐事，然后夸夸。

少年魔王过往的生活都是恐惧、杀戮和毁灭，他不明白人类为什么关心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这怎么能叫毫无意义呢？我可是把你当亲人，有什么话别闷着，都可以跟我说。”

少年魔王听得似懂非懂。他的语言就是绝对旨意。“我知道了，我什么都可以跟你说，只要是我的话你就愿意听？”

“差不多。”舒没有把话说穿。

过去他上学的时候也经常受欺负。但是哥哥很忙，他没有什么能耐，唯一能做的就是少给哥哥添麻烦，所以忍了很多。忍到后面，他对和人交往这件事都变得麻木。

“那好啊。”少年恶魔托腮思考了一下，“我现在就想告诉你一件事。”他凑到青年耳边。“我现在，就想和你做。”

“……”舒赶紧把这个离谱的熊孩子推开。但是他晚了一步，熊孩子已经在他耳廓上不轻不重舔了一口。

“我是让你发言，不是让你发情！”青年舒捂着耳朵，用眼神抗议。

少年看着隐隐发粉的耳廓，美滋滋地还在回味。哪怕偷到一口，他这天的心情都变得很好。

“舒，其实你也没那么好骗呢。”少年眯着狭长的眼睛。“你只是懒得计较。”

*

送走熊孩子，舒拉紧兜帽，赶去上班。

之前的商会老板大方给他开了介绍信，因为他带着熊孩子走而感激涕零，这么大个祖宗可算有人看着了。舒现在在王都的商会挂名，继续施展他的算术“魔法”。

熊孩子要学魔法，还要吃高级食材，这些都是不小的开销。舒自己还要盘算攒钱回到原来的世界。一份工根本不够。

后来舒灵机一动，想起自己作为穿越者虽然没有任何魔法，却有一定程度让魔法物品失效的能力。于是他找了一家招摇撞骗的疑难杂症摊子，号称他会驱邪。

其实他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和同伙串通起来。同伙负责判断客人被诅咒的部分，然后他再假装施展秘术实际一通乱摸。消除了诅咒邪术，问题大半就能解决。而且魔界这种地方，诅咒邪术如同家常便饭。反而越是邪门难解的，在他这效果就越简单粗暴。

一来二去，他们在一众招摇撞骗摊位中做出了一些名声。他们接的单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离谱。

就比如说吧，甚至还有因为不举，来找他们的神秘客人。

舒有点洁癖，想了想这个操作过程就头皮发麻，刚想要拒绝，奈何对方痛哭流涕，出手又实在阔绰，输液只好强忍着不适对人家下手了。

然后舒才知道，原来在魔界，性能力也是他们炫耀的一个部分。魔界人什么都能攀比，私生活也很开放。“不行”就是要了命的大事，足以让一个人在别人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