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记:
(前记会以第一人称来叙述主角受)
清合7年,我触上红尘,来了人世,那是一年盛夏,六月十三日。
我姓沈,名修竹,字清时。至于名字的由来却是有些许搞笑,且让我叙一下。
我出生于一个富贵人家,父亲是二品文官,即是尚书令。因那年竹林正开,体修而长也便是修竹了,父亲急于探望母亲,乳娘抱着还在襁褓中的我到他跟前时,教他取名,父亲探向院外,随口道是,“院外修竹正好,恰逢小儿降世,便取名修竹,字清时罢。”道完,便急去了娘亲屋中。说起这个故事,还是张凤枝同我讲的,也就是我的乳娘。
我出生在凌朝的都城洛阳,又是京中有名的大世族——沈家,那时天下太平,清明盛时,上天待我是何等幸运。
可当我转过头,回想一生时,却不知该道幸还是不幸了,但想来,既然走了这一遭,便将所见所闻记下。(文献不允,文笔粗略,所记之事,皆为实事。)
正传:
“等天下太平,本将军带你去看黄山云海,怎么样?小修竹。”沈修竹愣了片刻,看着崔时逸吊儿郎当的模样,淡然一笑,“云海分园块,却是不知你要带我去看哪块?”崔时逸收了样子,没有片刻犹豫,正色道,“西海的。”,沈修竹就立在那儿,笑了笑,笑时只觉朗朗晴空,有细长的雨水滑落下来,“滴嗒,滴嗒”的。
他伫立在那,淋着雨,刚才的一切仿佛似幻觉,打搅人心,沈修竹静静的站在院外,眸中的盐水与天间细雨混搅在了一起,静的慌又吵的紧。
“少爷,您怎么又跑去淋雨了,染了风寒可怎的。”
……
“小少爷,你怎么又跑了去淋雨了,染了风寒可怎的!”
沈修竹探过脑袋,好看的眸子眯成缝,傻笑道,“不会哒,”说着,又转了个圈,“您看,这不就没事嘛。”
张凤枝却是着了急,跨出门槛,一把抱起这个傻孩子,将他抱回屋里,便去拿了条帕子。沈修竹身上那青色的里衣,早湿了个透,隐约还能看见白皙的嫩肉。
张凤枝轻轻的擦拭着,边擦,边叹息,“这孩子,怎么个喜欢淋雨。”“沈修竹那玄青色的眸子眨巴巴巴的看着她,软声软气的喊了声,“乳娘,”她无奈叹了声气,回道,“乳娘在。”
“喜欢!”
她轻声“嗯”了声,宠溺的抚上清时的头。
本换了衣裳,洗了趟澡,可到了半夜,还是染上了风寒。
戌时,沈修竹还是发了高温,她急的就差掉了泪!
老爷和夫人也不在家,就赶忙吩咐去找了大夫。
等大夫到时,沈修竹早难受的抱着张凤枝哭唧唧了。
徐大夫给开了退烧的药,给沈小少爷服下,又叮嘱了几句才深夜离去。
张凤枝就守在沈修竹侧旁,等他渐渐睡去,不闹哄了,才收了心,不觉,便卧在榻旁沉沉睡去。
自那以后,我的身体变的不好。
记得是一十四岁那年,
到了令日,老爷夫人从外面赶回来,一到府上,便即刻去了小少爷的院落——竹澜院,到时,已是卯时。
“老爷安,”两旁传向前来的青年敬了敬,“夫人安。”后踏进的便是柳氏,及帝王亲封的西宁郡主。
若仔细着看,这柳夫人当真与沈小少爷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眸中真及有种清冷而又含情目,五官清柔,薄唇脂粉,活应是了传闻中那清冷美人儿。
墨绿色的衣裳,将她那高洁的性情衬得托出来,白皙的皮肤在这白墨之中映出别样的颜色;发鬓秀美,却是有些许乱,后发只束了一支碧绿金簪,还有鲜些精美的发饰做附属,简朴而不失华贵。在这分清冷感中,既不失端庄,又有管事者那种威严,反过来看小少爷,真就有着明显差别了。
柳清书看沈修竹独自个在那纱帘内躺着,正呼呼大睡呢。瞧了瞧四旁,就见这门前两个和婢女,也不见凤娘在一旁,微疑惑了片刻,问“凤娘呢?”说时,又顺着腰身,抬手拉开纱帘,坐在榻旁,抚着自己那傻儿子的头,“怎的只留竹儿自个儿在睡?”
一个婢女向前踏了一步,轻身行了个礼,回道:“回夫人,凤娘这几年整夜照料小少爷至半夜,又一早去了济世堂抓药,熬好,给少爷服下,每日这时才倦倦去了房中歇下。”
柳清书扶了扶额,似是无奈叹了声,“以后这种事,交予别人干就好,凤娘总是这样……”
“要奴婢去把凤——”柳清书拂了拂手,“不必了,”站起身来,“让凤娘好生休息,不用去扰她。”似是忽然记起,转过头,嘱咐了句,
“对了,凤娘醒来,若是问起竹儿,便告诉凤娘,明日午时我会派人去接送她。”
那婢女不解,斗胆问了一句:“不知……夫人这是去哪?”
“竹儿今年,年方也该一十四岁了罢?别家儿郎七岁便开始念书,之前,他身子不好,便由他自个儿胡闹了,近些时日身子也好些了,正巧苏州之前置办了一套别院,送他去苏州长黎书院念书。”
那婢女没敢再问下去,“是,夫人。”
便退下了。
沈晚枫就一直坐在那,好一会儿也没见他说话“把修竹叫起来吧,或者,直接把他抱去马车里,也真是,能睡……”
“好的卿卿。”一听到夫人的叫唤,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即刻就扬了起来,一起身就将他那正还睡的香的小儿子抱了起来。
而柳清书听到“卿卿”两字,无言,“都老夫老妻了,别叫那么腻歪。”
沈晚枫倒立马委委屈屈的, “噢,夫人 。”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小猫似,委委屈屈的。
柳清书:“……”
“发什么病?……”
虽然这么说,但柳清书还是踮起脚尖,轻轻在沈晚枫脸庞落下一吻,他的瞬时红了起来,傻傻的笑了起来,那好看,清澈的脸扬起笑容,却显得有些傻气。
“嘿嘿。”
“别嘿了!”看到沈晚枫这傻笑的样子,扶了扶额。
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家伙的?!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帅?细看那张脸……虽然已经是三旬老汉,但不得不说,确实是这样……
但怎么偏偏包装与实际完全不符!他到底在用他那,长在我审美点上的脸干什么……(气愤)
哎……(无奈)
听到夫人这么说,他立刻卖乖起来,扬着笑,“好的夫人。”
“爹?你…”在沈晚枫怀里,本正睡着的沈修竹,不知何时醒了来,满脸黑线且鄙视的看着自己那“正经”“君子”“帅气”集聚一身的……
沈修竹:
一觉醒来,怎么,大变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