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开始打理了院落,沈璃醒来,推开房门走出小屋时,桃花已纷纷谢落,落了一地的红。而东方彧卿坐在院落中的石桌旁,摇扇品茗,看起来乐在清闲,有股隐士君子之风。
沈璃踩着落花慢慢走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引得他慢慢回头,他看着他心爱的姑娘于,晨时的光濛中朝他缓慢的靠近。
短短的时间里,恍若亘古不变的黑夜,实在太过漫长,他等了许久,等到了院落中的桃花开了又谢了三年,这本就没什么。
自从他父亲死后他早已习惯了黑暗,直到遇见了骨头,他怕了,太怕等待了,他在怕什么?怕太久的静谧等待,换来的结果是她永远也不会醒来,那对他来说这会是一场无望的守候。
他爱的会没有结果,就如同骨头爱上白子画的那刻时,提及白子画,想想骨头肯为白子画冒天下大不韪偷盗神器,或许在她心里,他永远也比不上白子画,甚至这次私自带她出走隐居也并没有得到她的许可,说不定,现在她是要怨他的。
沈璃环顾四周,只觉环境清幽,等环视完,觉得身体太过松乏便说道。
“我这是躺了多久?还有这是在哪儿?”
说完心里便有了思量,猜测许是躺了太久便开始活动活动筋骨,听见骨头问及此地,东方彧卿身体紧绷,俊朗如清风的面孔生出了难以言喻的复杂。
“骨头。”
“嗯?”
沈璃皱眉,下意识的问道。
“什么事?”
语气十分像上位者询问下属的样子,但是沈璃恍若未觉,东方彧卿听出了差别,但因着是骨头的原因并没有细想而是提及了以前的事。
“骨头,你还记得吗?我曾经在天牢替你许诺的事。”
沈璃停下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她淡声回答道。
“你说想要带我离开,你做到了。”
她以旁观者的姿态清清冷冷地陈述了这件事,恰似那仰天看月时,那泓清泠泠的圆月,他想要触碰,不慎落入那清零的疏离,而后换来了他应得永恒沉默。
那时,东方彧卿觉得他们的距离越发的遥远了。不再是隔山隔海,而是近在咫尺的疏离。
“我睡了多久了?”
说着,她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与他对坐。
“也不过三年。”
东方彧卿答道,还未给她上了一盏茶。
“三年?”
沈璃接过,轻轻抿了一口问。
“蜀山怎么样了?哦,还有糖宝。”
“我前不久刚看过糖宝,她过得很好,恐怕她与落十一好事将近了。”东方彧卿笑了笑,眼看着沈璃喝完了茶,忙与她斟上。
碧水晕开了茶底,沈璃静静地看着,忽然就问道。
“我消失了,各派是在追杀我吧?想必蜀山现在的境遇恐怕岌岌可危、腹背受敌!。”
东方彧卿颇为尴尬,他虽知道自己瞒不过她,但却没想到这么快被她看穿。
“你说得没错,现在的蜀山是一天不如一天,很难在回到全盛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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