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交由我吧,还请回避一二。”
“这……”云隐还是不放心,“掌门伤势过重,我实在不放心。”
“放心,我一定将骨头救回来的。”
东方彧卿的眉眼温柔如画,很是郑重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花千骨,像是在保证。
“我一定会将她救回来的,哪怕豁出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那好。”
云隐这才放下心,为两人留出了单独的空间,自己独身守候在门外,等云隐彻底走出去后,东方彧卿这才动用法术为花千骨疗伤,可是他无论如何灌输法力,依然是杯水车薪。
骨头的伤势一点好转都没有,几次尝试无果后,东方彧卿心里焦急如焚,忽然灵光乍现,他想起了她体内的洪荒之力。
虽然洪荒之力被白子画动用禁术封印,但是他可以动用秘术让封印松动,好让洪荒之力为骨头疗伤,想罢,东方彧卿咬破指尖,将血分别滴在人中、眉心、脸颊两侧。
滴落的血很快与本体融合,本是血肉模糊的她,已经分不清脸上的血究竟是谁的,彼时的东方彧卿不敢怠慢片刻,双手捻出三山诀。
对准花千骨的身体,窸窸窣窣的念出,难以分辨的古老咒语,每念出一句咒语,再次念出的语速比上一句快上两倍,渐渐得让人分辨不出。
他究竟是念的什么咒语。淡蓝色的咒文围绕沈璃的身边,紧紧地包裹着她,像是一颗蓝色的茧,等他收手时已是大汗淋漓,倒是沈璃,她凄凄惨惨的状况。
比原先好了不止数倍,虽然还是血肉模糊,但是她的面色不再苍白,有所好转,见处理好后,东方彧卿便吩咐门外的云隐叫山下阿婆,带入净水和干爽的衣物,以此来处理骨头的伤势。
云隐连连答应,不敢耽搁半分,不过须臾,房门再次打开,云隐将阿婆带了进来,东方彧卿见此,先是嘱咐阿婆几句,便与云隐一起出了房门。
商量以后的归处,话题是由东方彧卿开起的。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若是长期在这里养伤必定是会连累你们蜀山。”
云隐不以为意。
“那又如何?”
“不管怎样,花千骨只要一日是我们蜀山掌门,那蜀山永远就是她的家,尽管与天下作对又如何,我还怕了他们这群假惺惺、满口仁义道德的鼠辈吗?”
“倒也不是。”
东方彧卿自知他满心赤诚,心有慰籍,不好拂去他的好意,只是委婉道。
“你想想,你是能承受得住非议,那你门下诸位弟子如何做想?他们能受得起各大门派群起而攻之的围堵吗?”
东方彧卿说得面面俱到,直接把眼前的利害铺平在云隐的面前。
“你想想,一但蜀山袒护于她,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来日传承的后辈必将稀疏伶仃,云隐,你一意孤行可是毁去的是你们蜀山千年的传承,这既不是清虚道长所想看的,也不是骨头想要看的。”
云隐张了张口,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出。
“你说的极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云隐正值壮年,难免会意气用事,而东方彧卿不同,他身负血海深仇,机关算尽,必定不会与常人相同,所考虑的方方面面都是为了下一盘大棋,请君入瓮。甚至他不惜以身入局。
可没想到他竟栽在了骨头的身上,是的,爱上花千骨是他成为异朽君后唯一的意外,恐怕这就是命吧。
“你想好带掌门去哪了吗?”
云隐问起,东方彧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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