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朕要的从来都只是这天下盛世,海晏河清,兴国安邦”。
这是南庆帝对心爱的女人安惠皇后,说过的一句话。
自古“白起攻韩,魏于伊阙,斩首二十四万。”
史书上的一句乱世,便是别人颠沛流离,逃亡的一生。
淮安国,景德十三年。战火纷飞,兵祸连连。
兵临城下,形势危机。长安城池失守,敌军入城。
城中数万人,妇人老少,皆慌忙逃窜。任谁料是没想到,都城上京有一天会遭敌军攻破。
对方还是一直以来的敌国---南临国,上京可是淮安国的都城。
原来早已十几年前,淮安便出现了奸细,还是陛下信任的人。
仅仅十日,南临国七十万士兵攻至上都,若非对淮安国地形,军事防部都极其熟悉。
不然以淮安国雄厚的军事力量以及多年以来严密的城池布防是不可能轻易被攻破的。
错就只怪当今圣上南庆帝,信错了人。
“陛下。”谢余安摸着棋子,细细思索。
谢余安:“若有一天,我也像这些刺客般,作出令您不能原谅的事来,你会不会……”
南庆帝殿内刚刚才命人,处理完一批刺客。
南庆帝以为这是玩笑话,打趣道:“谢太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两位男子月下对酌,把酒言欢。
另一位心事重重,极力隐藏好情绪,不被向来温和的皇帝看出。
二人,亦是棋友。
落子无悔。
战场上---
南临国敌军领头是此次两国交战最大的叛徒---谢余安。
十几年来在淮安国任职长公主太傅的谢余安。
“谢余安你这狗贼,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一片信任,元帅首领。”
谢余安是长公主的太傅,深得南庆皇帝看重,谢余安被揭晓叛国之前与南庆帝二人关系深厚,亦君亦友。
敌兵来袭,强不可挡,谢余安拿着禁卫军统领令牌。
战事紧张,兵马不足。
南庆帝只好派忠臣,季允将军,率兵坚守城池。
箭在弦上,国系于一身,手下没有多少兵马了。
南庆帝深感自责。
他身后是淮安疆土,是黎明百姓。退无可退,唯有背水一战,置死地而后生。
---皇宫
宣政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天花为沥粉贴金图案。
南庆帝眉宇之间透着浓郁的阴霾,又深又沉。
那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喃喃道“乔儿,又是我做错了么。”
那个聪慧、端秀的女子,曾提醒过他:“你自幼温文尔雅,性子柔和。若我不在旁提醒你恐被人拿捏。”
安惠皇后是他唯一深爱过的女子,一年以前已经去世了。
他们最宠爱的长公主韩嘉宁,从九岁便被送到紫尧山上,措辞是长公主身体不好拜师学艺。
其实……只是为了保住韩嘉宁。
那时候战事吃紧,多方敌国来攻打淮安国,周围各国都想争夺淮安这块肥沃辽阔的土地。
“叶公公嘉宁还没到吗,算算日程今日该从紫尧山回来了”。
南庆帝眉头紧锁,但愿她不要回来。
这江山本来是要给她的,看来……只希望她不要回到这皇宫。
这江山终将易主。
谢余安自从拿到禁卫军兵统领管理权后,南庆帝手下便没有多少兵马。
“回陛下,宫外还未有消息。放心吧,淮宁长公主贵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再说公主自幼习武,又饱读诗书,十分聪颖”。身边的叶公公努力维持好笑容,安慰南庆帝道。
毕竟这可是陛下亲赐的,淮安国长公主。
从韩嘉宁自幼,便开始日日培养。
又希望把下一任江山交给他心爱的女儿。
战场上,硝烟弥漫,季允老将军亲自带的十几万精锐,尽数覆没。
敌人大军压境。
年迈的忠臣季将军,舍命护主,宁死不降。
季允将军刚硬的脸庞如刀削,盔甲上沾满敌将鲜血,血战到底,宁死不退。
之前便听说,谢余安是南临人。
“谢将军传话!降还是不降,若降。放你们一条生路,送你们到遮林去!”谢余安手下一名将领冲着城门口大喊。
遮林是边远穷苦之地
“呸,狗屁”,季允眼充满血丝的眼珠子瞪的老大,瞪向领头的谢俞安。
“谢余安你真不是个好东西,陛下平日待你不薄,”季允早已身受数伤,以泪仰面,他是为陛下不公!
“本将军,不降!”季允大将军带头,持剑**地里。
掷地有声,保住淮安国的尊严与傲骨。
“不降,不降!”身后跟着的士兵们跟了季允十几年。
举着刀剑大喊,他们永远是淮安国的子民。
要保家卫国,奋战到底。
“放箭!”
韩嘉宁在绿葱葱的树丛后躲着死死捂住嘴唇,她从紫尧山回来的路上被人追杀。
几十万将士,铮铮忠骨。鲜血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血流成河。
“淮安国景德十三年,将军被俘,宁死不降,领部下千余士卒自刎殉国。”这是天下人的说法。
从此江山易主,改---南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