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霍雨浩王冬儿联手干掉了最后一位圣灵宗队员。
斗魂台雪花漂浮,冷意森然冰凉。却是一副震撼人心的美景。
至此,唐门胜。
主人消失之后,魂技自然也就不攻而破。
压制头顶源源不断吸收魂力的法阵终于消散,戚殷全身虚软,在跌倒在地之前被另一人稳稳接住。
他头埋在那人脖颈处,鼻间满是独属于虞尤的清冽香气。
戚殷忍不住咳嗽,手上还是不老实的抓住了滑落在自己肩头的白发,语气新奇虚浮,“……好漂亮。”
他真不知道,原来虞尤的头发还会变色。
相比淡粉色下的颓靡与诡艳,白色则将少年人骨子里的漠然与冷酷无限放大。
虞尤抿了抿唇,弯下腰将人打横抱起。
虽然未置一词,但戚殷就是感觉出他在生气。
“不是?”他又好气又好笑,连面子的问题都顾不上了,“你气什么啊,被压在那东西下的又不是你。”
虞尤是收割者,而他做冲锋陷阵的利剑,早在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划分好了角色。
这人现在再生气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我知道。”
这场难赢,并且或多或少都挂了彩。不仅是戚殷,虞尤接连施展三个消耗性大的魂技更是不比他强到哪去,但抱着自己走路时每一步每一步都非常稳。
少年人音色微哑,反而多了一种温沉的意味,“但我是在心疼你。”
“心疼”两字猝然落下,撞的戚殷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虞尤看似冷漠,其实却比谁都能更快注意到一些无人在意的小细节。
冲锋陷阵的重剑虽利,纵然杀出重围却也残破不堪。
巅峰诞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忠实的信徒。
无数人艳羡你的所向披靡,我却独自挂念你的千疮百孔。
……好像每一次他负伤,这人始终站在身边。
戚殷愣神过后,笑意一点一点浮现在脸上,“你太小看我了。”
“小爷将来要做的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到时候举把长剑嘎嘎乱杀,有你在身边,我还担心什么受伤啊?”
“虞尤,”他笑意斑斓,猫瞳里明亮而憧憬,“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去环游大陆吧。”
他是生性自由不错,但长路漫漫总也觉得寂寞。
·
夜晚。
明天下午就是与史莱克的冠军争夺战,但唐门休息室内里却一片寂静。
没有戚殷和王冬儿的日常斗嘴,也没有徐三石和江楠楠的二人转,更没有其他人嘈杂热闹谈话声和战术,倘若有个外人敢去推开门,那一定会发现本该是人满为患的休息室里压根没人。
因为再一次重伤并且能力并无太大作用也不太想去的戚殷被霍雨浩一等人抛弃,只能缩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看电影。
说看电影也不准确,毕竟只是放一个背景音。戚殷真正投入的是面前的牌局。
唐门不可能没有人,也不可能只有一个人。
因此,虞尤也跟着留下。
他们两人百无聊赖,索性就一拍即合的打起牌。
玩到一半,戚殷抓了抓头发,将手头剩余的牌面全部扔了出去,后仰看天,语气幽怨无比,“我服了。”
“整整八局!我一局没赢,你是开了天眼么?!”
虞尤眉梢攀上无奈之色。
是他开了天眼么?是某人根本不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