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萧吃完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吃坚果。
“杜哥，看什么呢？”楚鹤一屁股坐在了杜南萧身旁，微微勾唇。
“碗洗完了？一起吃坚果。”杜南萧将坚果递过去。
楚鹤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堆核桃，拿起工具就开始敲核桃。
“杜哥你确实该多吃点核桃，补脑子。”
杜南萧直接将楚鹤从沙发上踹下去，闷闷不乐嘟着嘴：“楚鹤！你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脑子不好使。”楚鹤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屁股，“不过杜哥，我都把你发网上了，你咋一点都不生气？”
“把我发网上的人还少吗？”杜南萧将剥好的坚果往楚鹤嘴里塞，楚鹤非常老实地张开了嘴。
“说的也是。不过杜哥，重庆那边……”楚鹤欲言又止。
“重庆那边有季哥在，我很放心，到时候季哥会把分析表发给我。”
楚鹤长叹一声，将剥好的核桃放在碗里：“杜哥，这个俱乐部你是非建不可吗？之前出了那么多事……”
杜南萧拍了拍楚鹤的肩膀，淡淡一笑：“你知道的，那一直都是我的执念。”
楚鹤低下头，默默敲着核桃，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行了，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杜南萧将纸巾递给楚鹤，“这都是我自己做的选择，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可我仍旧心疼你啊。杜哥，你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却偏偏选择了很难走的那条路。”
“难走吗？”杜南萧抬起头，目光暗了暗，“比起我大哥的路，我这条路太好走了。”杜南萧摇摇头，脸上是苦涩的笑容。
杜南萧或许不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但对比起其他人，他已经算很幸福的了。
人之所以会觉得自己不幸福，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现状感到不满。可杜南萧自认为没什么好挑剔的，他有万贯家财，有护着他的家人，还有情同手足的好朋友。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难过的。
“那你快乐吗？”楚鹤心疼地望向杜南萧。
杜南萧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快乐？我有钱有势，我有什么不快乐的？无非就是，长兄走了，一生的梦想都无法亲自实现而已。”
“可是你想想，这世上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人那么多，我又有什么资格不快乐不开心呢？”
楚鹤摇摇头，唉声叹气：“算了，你开心就好。”
“楚鹤，有些事从前没有开口提出来了，现在也不必开口了。保持现状挺好的，没必要闹得连朋友都做不成。你最了解我了，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选择？”
楚鹤自嘲地笑笑，仍旧低着头剥坚果“你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啊。”
“嗯，我是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呢？你能和我当一辈子好朋友吗？”
“我可以。”
“好啊，那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明天你照常上班，我回老宅准备宴会事宜。”
楚鹤将桌子上的坚果壳扫入垃圾桶中：“行了，这坚果够你吃到凌晨的了，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睡。”
“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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