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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棒子饮饮,乐此不疲

毛孩也疯狂

在瓜子家屋后背里有一片竹林,从上空往下看,竹枝叶已将3~4亩的地儿给遮蔽得严严实实了。即使是能源厉害的阳光也很少能穿越重重竹叶遮挡射到地面,而那些作为佼佼者挤着竹叶缝隙好不容易照射进来的阳光,最终到达地面也只不过是占据一个小点。

一小片竹叶自然是斗不了那强悍的太阳光, 但当无数的竹叶汇聚在一起时,就连太阳光也得低头了。但对于一些浪漫的人类来说,有着茂密竹叶的竹子跟太阳光融合在一起,或许也能造就另一种奇观——一大片占据地面一小点的太阳光,与地面的阴影部分映衬在一起,那可就成为了白日的星空!

微风来袭,携来嫩草的清香气味,竹叶声沙沙作响,几片枯黄的竹叶于半空飞舞,摇曳生姿。

一只暗红色的小虫扇动着那像小电风扇般的翅膀飞往墨绿色竹干那里去了, 点缀了这根根直立的竹子……

瓜子生于这个偏僻的村庄里,幼时玩具自然是少的。但家中姊妹多,再加上邻居家也有小孩子,于是年幼的一群毛孩在还不太能帮家里干活时,就经常闹腾在一起去消遣时光。其中他们特别喜欢做的一种游戏就是棒子饮饮(白话)——一种过家家的游戏。

棒子饮饮几乎所有的道具来源于原生态自然。瓜子相信自然绝对是自己疯狂童年的最大贡献者,瓜子家后有一片一两亩左右的大蕉林。大蕉林旁有一大片不知名的植株,蔓延开来约有一亩左右。植株上长满了跟瓜子拳头大小的红花,可以用来当做游戏中的菜品,周围还有跟大人巴掌大的叶子,可以用来做游戏中的菜碟。同时那些长着野果的植株随处可见,那野果成熟时是红色的,呈直径1cm的球形。进入口中咀嚼甘甜甘甜的,可以用来直接吃,又可以用来点缀菜品。此处不同种类的植株应有尽有,有一些还是天然药草,身体哪个部位受伤出血了,可以取一种含白花的草。搓出汁液后敷在伤口上,有止血疗养的作用。奈何随着瓜子越长越大,那些记忆中的植株再也寻不着了。

在大蕉林后面,有一户已经没有人住的黄泥屋,因为黄泥屋是紧闭着的,所以毛孩们。不能够进去里面玩。但是黄泥屋外面有几块大板石,足以供毛孩们在那里玩乐。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蕉林之大,俯察品类之盛。一群毛孩们商量在大板石那里进行棒子饮饮的游戏,来欢度这一天的美好时光。其中这群毛孩里面有自家的毛孩瓜子、阿丫还有花菊,隔壁家的毛孩格六、三鸡、八百和四鸟。

而棒子饮饮的游戏是少不了角色的选扮的。

“我要当阿爸!”隔壁家的男娃三鸡兴奋道。

“那我要当阿妈!”三鸡的姐姐格六喊道。

“我当大姐!”花菊也跟着喊道。

……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确定了角色,未选定的还在犹豫当什么角色,格六阿妈立即担当起总指挥,安排起 剩余的人的角色。

“阿丫你当二姐,八百当三弟 ……”隔六阿妈依着人一一安排道。

“那还有我呢?”瓜子见自己没有被安排到,立即跳起来问道。

“额……你当……你当五妹吧!”格六道。

可瓜子似乎对这个角色并不满意道:

“全都是这些弟弟妹妹吗?就不能来一些其他的亲戚吗?”

“嗯……”隔六故作思索,然后喜道,“那你当八姑怎么样?”

“八姑?”瓜子念了一遍,想到了《72家房客》里面的八姑,觉得有些不错,立即乐的跃起来道,“好,我是八姑!”

选定了角色之后,游戏也算正式开始了,一堆毛孩们嘻嘻哈哈,哈哈嘻嘻地开始忙碌起来,一起做早餐,摘花儿,摘大叶子,顺便也一起摘一张大蕉叶来做锅……忙活一番后开吃,而当然是假吃了,但如果是野果子,也可以是真吃。

“吃饱喝足”后,格六阿妈带着这群毛孩躺在已被扫干净的大板石上,说是在午睡。睡前格六阿妈嘱咐道:

“午睡结束之后,我们就去集市里面买东西!”

“好啊!”八百和四鸟首先欢呼起来。

“那我们把哪里当做集市?”三鸡阿爸疑惑问道。

“对呀。我们把哪里当做集市?”瓜子也疑惑的询问。

“好像的确是。 额……”格六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此时正在思考把哪里当做集市。

“把旧屋那边的竹林当做集市怎么样?”花菊突然间灵光乍现,询问道。

“好像的确可以哦!”瓜子首先同意道。

于是接下来的毛孩也都同意了花菊的提议。

讨论也宣布正式告下一个段落,;大家也正式开始了午睡。

“好了,好了,别聊了,现在要开始睡觉了。”格六阿妈打破毛孩们的讨论,于是毛孩们就开始安安静静的躺在大板石上。

可终究到底是玩的,午睡只睡了大概五个分钟左右,而且根本没睡着。两眼一闭,只过了一会,格六阿妈直接起身喊道:

“起床了,午睡结束!”

“啊,那么快的吗?”鸟四首先惊呼问道。

“ 是啊!”格六阿妈笑道。

“哎呀,别睡了,反正也睡不着的。还不如直接赶去集市!”三鸡阿爸不知何时已跑到前头了,此时对后面的四鸟招呼道,“你们还不快跟上阿爸!不等你们了不!”

于是一群毛孩们在“午睡”结束后,又嘻嘻哈哈的往“集市”里赶去。

“集市”里的“商品”琳琅满目,此处有各种植株,植株上长满各种果子,一些是最常见的红色野果,一些是外面乳白色但可以看见里面黑色的果子,还有一些是紫黑色的果子……这里还有一条小溪,瓜子记得在自己有记忆时,模糊地记得这条小溪要再大一点点,而且有人在这里洗过衣服,不过现在这里长满了野草!当然这里最多的“商品”当属竹子了。

“妈妈,我要那个,”四鸟指着那朵野花嬉笑道。

“好!”格六妈妈见状,立即为四鸟摘下那朵花,然后假装老板就在她面前,对着空气问,“老板多少钱。”

空气老板:“……”

进空气老板没有反应,格六阿妈继续自导自演。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是100块哈,好。”

格六阿妈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一沓和她巴掌差不多大的叶子,然后从中挑出一张比较大的叶子,将这“百元大钞”递给了所谓的老板,见空气老板不接,格六阿妈也不惯着,直接将百元大钞甩出去,权当给了钱,于是就将那朵花递给四鸟。

“妈妈,我也要,我要那边的那个竹苗!”八百见状也是对此兴致勃勃。

“我也要!”花菊也经不住跟着呼道。

“我也要!”

……

于是一帮毛孩们围着格六阿妈指东指西的,说要这要那的,而格六阿妈也是很给面子,一一满足他们的要求。但当实在应付不过来了,便指着跑到那边正摘野果吃的三鸡阿爸道:

“别老叫我,叫阿爸啊,我钱都快用完了。”

看见格六阿妈厚厚的一沓“大钞”已变得薄得可怜。有几个小孩就跑去围着三鸡阿爸去了,而三鸡阿爸此时正津津有味的嚼着野果子,一些红色汁液还从他的嘴角里流出来。

“阿爸,我也要吃你口中的那个。你快给我买!”八百朝他撒娇道。

“这不用买的,是不用给钱的,是免费的,就是说可以免费试吃。”三鸡并没有像格六一样额外准备了一些叶子,而是直接对毛孩们说这个是免费的,直接就省了给钱的步骤。

见状,八百和花菊互相对视了一眼,表示对三鸡阿爸这段不按常规出牌的行为表示无语。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只是一场游戏嘛!

“你们干什么?快吃啊,可好吃了,都说了是免费的了,不用给钱啊!”三鸡阿爸继续摘着红色野果傻笑道。

于是就这样一群毛孩们继续进行这场“集市狂购”。

而瓜子作为八姑,也算是个大人,看中什么就掏钱买,将“百元大钞”一张张甩给空气老板,不客气地将心仪的商品给取走了。

瓜子虽然是八姑,但是并不像《72家房客》里面的八姑那般吝啬,将一大张钞票递给八百道:

“给你!你我八姑我赏你的!”

八百 开心地接过这张“百元大钞”,并嬉皮笑脸道:“谢谢八姑!”

……

夕阳将光辉洒在大板石上,大板石上的大蕉叶锅和巴掌大小叶子菜碟已变得干皱干皱的,而闹腾了一天的毛孩们哪里想过要收拾一下,往大蕉林里一丢,分解者们自然会帮他们收拾这一烂摊子。

而一群毛孩们闹腾了一天,虽身体上有疲倦感,但内心活力仍不减,他们相约到明天还要继续玩。现在也是担心家里的大人们骂了,纷纷都散了各回各家去。

只能在心里期盼第二天的到来,继续着这美好而快乐的日子。

而夜晚的竹林里,就连太阳光都难以照射进入竹林,更别提那稀微清幽的月光了。于是整个竹林沉浸在漆黑的世界里,伸手不见五指!但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的竹林里,昆虫造曲,夜风哈气,竹叶击掌伴鸣,墨一般的漆黑是它们真诚的陪伴者……或许竹林的夜晚是不属于毛孩的,也不属于人类的,而是属于那些像幽灵一般的生灵暂时苟且欢呼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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