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如上相识是必然事件来说,我们的相知应该便是偶然事件。这里的相知,或许也只是单方面的他对我的相知。而这里的偶然,也不过是我对他而言。
我依稀记得那晚,灯红酒绿的pub,有人在昏暗的场所像银蛇一样与异性交缠;也有人失恋在酒桌前像精神病一样一会哭一会闹,累了歇一会便到舞池去嗨。这是成年人释放压力的场所,同样也是成年人释放欲望的秘密基地。光束灯来回闪,迷人的功夫我直到如今都认为和蒙汗药不相上下。否则那晚,边伯贤又怎么着了我的道。
我在人群中不断穿梭着,不是漫无目的的,我的目标一直很明显,我在找他,边伯贤。
他在最贵的卡座坐着如同古埃及时期人们信仰的太阳神,而我想亵渎他却只能被的神力焚烧。在看向他的那一刻,我仿佛沐浴春风但靠近却又让自己浑身发热直至最后遍体鳞伤。“或许他同样是我的太阳神”
于是我走向神庙向其在心里默默祈祷,“信女愿献上一生的忠诚与爱,祈求神明短暂留驻”
我想我的神听见了我的祷告,他回望着我,唤着我的名“意欢 过来”
我惊喜于依旧记得我的名字,却止步于此,怕嘈杂的声音让我幻听,并且害怕着玷污神明的宝座。我是个纠结的人,从始至终从未变过,既想和他之间有些什么,却也在害怕因为越界惹的他反感。思想斗争也许太久了,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向卡座领去
“傻了嘛 看你呆在那一动没动”
“没有 只是惊讶伯贤哥还记得我的名字 开心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我的小粉丝”边伯贤点点头便冲他的朋友介绍着我,那样从容。我贴着他坐着,热源从旁边一阵阵传来,让我燥热难耐。
“我叫白意欢 是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意欢”我冲他们一笑
“哦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意欢啊”不知道期间谁起了一声哄,但就算知道是谁说的我也不认识他。不过,我心生欢喜的却是边伯贤我的神明也曾和朋友提起过我。我想我的神明是真的在那一瞬间听到了我这个信徒的祷告吧。
边伯贤嗤笑,摸了摸我的脑袋,没做什么解释但是我知道他是默认了。“别搭理他 他脑子不正常。来意欢 ,吃点水果”
我点点头接过果盘象征的吃了几口放下,故意询问道:“伯贤哥,我可以尝一下你的酒吗?”
“成年了吗”
我点点头,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一味的享受着我的神明短暂的纵容。他推了推自己的杯子,示意我去拿。当我咕噜咕噜下肚后,才感觉后劲慢慢上来。我借着酒劲 紧紧贴着他,他也将炙热的手掌心贴在我的膝盖上下抚摸,我想我们都醉了…
“第一次喝酒嘛 怎么把酒当白开水喝”边伯贤用暧昧的语气贴近我耳朵诉说着,热气臊的我浑身难耐。大了八岁的年龄,他又怎么还是当年电视里的那个单纯的少年。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懂我为什么将酒杯转到他喝的地方,懂我为什么喝他喝过的酒杯。但是我想他不知道少女怀春的自己,大口大口的喝着不属于自己的酒杯并不是想喝醉后与她的神明发生什么,只是单纯的感觉像温水里的鱼,遇见凉水想一饮芳泽。但是我并不想解释什么,好像顺其自然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不是 是怕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还记得我写给你的话吗”他问
我点了点头“你说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时,我们都能如彼此所愿”
他摸了摸我的头,像是摸自家偷了欢的猫。之后的话像是梦一般,让人不可置信。我记得真切,他说一切如我所愿。我不知道他理解的我的愿望究竟是什么,但嘴唇就已经触碰到了我。潮热的舌头与我不断交缠,我们都迷了心智。我们亲热的无暇顾忌卡座上的其他人,而他们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片段,心知肚明没有声张。一时间我想起来刚进门时银蛇般缠绕的痴情男女,原来是我自己。
亲到喘不上气,边伯贤放过了我,让我趴在他怀里。我轻轻喘着气,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问道“这是你所理解的人得意须尽欢吗”
我听着他的胸腔震动,看着他的下颚和嘴唇不停的打配合,性感极了。“现在还不是 现在处于半欢阶段”他道
我轻笑,笑他无耻 也笑自己明知他无耻却依旧迷恋着自己的神明。
终是酒澜席散人归去,让人清醒三分。我们点到为止,今天没有在过于越界。
联系方式是他存在我的联系栏里的。许是成年人的默契,彼此没说什么却又在心知肚明着一些道理。不是单纯的喝酒,同样也不是单纯的接吻。抛开本就暧昧的场所而言,我们都是欲望诞生的怪物。明明焚烧着身心,却依旧乐此不疲的靠近。我的神明不只是神明同样也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