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跟着侍卫出来,看夜色深沉,远处的山峦如黛。
让他瞳孔一缩的是山间的那红灯不断的闪烁,周围的白灯笼,一个一个的升起。
听到侍卫的话,宫远徵大感不妙,抬脚就往大门走去。
想到哥哥不在,宫远徵心头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出了徵宫,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一路上灯笼随风摇曳,映照着宫远徵孤寂的身影。
他在夜色中往执刃厅的方向疾驰而去。
女客院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女客院内突然响起各种脚步声、女子埋怨声、敲门声和说话声……蒋离被吵醒了。
她坐起身来,仔细的听遍着声音,直觉是出事了。
这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打乱了她的思绪。
夜色中,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能闹出如此动静。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蒋离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有人停在她的房门口。
·蒋姑娘,出事了,请起床先到院子里集合。
蒋离听闻后,无奈地答应下来。
她缓缓地从床上起身,穿上了衣裳,然后打开了门,在侍卫的目光下,提起了裙摆,向楼下走去。
一踏入庭院,蒋离便听见几位新娘子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据说刚刚被选为少主夫人的姜姑娘不幸中了毒,很多人都在猜测是谁给姜姑娘下了毒。
也有人说如果姜姑娘不幸中了毒,那么少主将会重新选择一位新娘。
在人群中,蒋央望向蒋离的眼神充满恶意,而蒋离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蒋离低垂眼眸,厌烦了一直被欺负被伤害的生活,她对蒋央起了的杀心。
只是,如何在不被怀疑的情况下实施这个计划,这需要她仔细琢磨。
次日清晨,蒋离下了楼才知道昨夜不止姜离离中毒,执刃和少主也遇刺身亡。
因为这个消息,女客院的新娘们一整天都议论纷纷,各种猜测。
傍晚,新执刃到了女客院,居然是那位怜香惜玉的宫子羽。
所有新娘都被喊到院子集合,宫子羽是来调查姜离离中毒真相的。
侍卫们将每个新娘的房间都搜了一遍,最后在宋姑娘的房间找到了导致姜姑娘中毒的毒药。
蒋离看着那位拿了金牌的云为衫姑娘还有玉牌的上官浅姑娘,三言两语就给宋姑娘定了罪,只觉得后背发凉。
其实很多新娘都看出这是栽赃陷害,只是谁也不会为宋姑娘出头,就像当初她被欺负,她们也只是围观看戏一样。
蒋离只庆幸自己拿了木牌,没有碍谁的眼。
等过了明天,新执刃和角公子都选好新娘后,她们这些没被选上的女子就会被立刻送出宫门。
莫名的,蒋离脑海里浮现了刚入宫门那夜,那位少年将一瓶伤药塞给她的情景……
她经常受伤、生病,但只有他给她递过药。
离开宫门后,大概此生不会再见了。
角宫
书房内,宫尚角端坐于案牍前,一身低调内敛又不失奢华的黑色锦袍,他衣袍右肩上金丝绣成的月桂,华丽贵气。
宫远徵哥,你回来了。
宫远徵兴冲冲走进书房,这是刚听说宫尚角回宫门就第一时间赶来了。
宫尚角远徵弟弟,这次选婚新娘你觉得如何?
接过宫尚角递过来的茶,宫远徵脑海里浮现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
宫远徵没留意。
宫远徵掩饰性地喝茶,泛红的耳尖泄露了他的秘密。
宫尚角真的没留意?
宫远徵的心事全写在脸上,宫尚角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思。
宫尚角那位梨花带雨的姑娘漂亮吗?
宫远徵的脸瞬间通红,良久才呐呐回一句
宫远徵挺漂亮的。
宫尚角听说你还给她送药?远徵弟弟长大了。
在宫尚角的调笑声中,宫远徵脸上泛起红晕。
宫远徵我只是觉得她可怜,一时心软。那些人怎么什么都说,闲着没事干吗?
宫尚角难得看到宫远徵害羞,只是轻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至于那位蒋离姑娘,他自然已经派人去仔细查她的来历。
只是想到对方身体不利于子嗣,这让宫尚角很犹豫。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微风徐徐,荷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荷花池边的假山石堆里,蒋离的身体被冰冷的池水所淹没,只剩下脖颈以上的部分露出水面。
她的手紧紧抓住旁边的假山石,然而长时间的浸泡使得手指已经变得麻木。
她想用池水的寒冷压制她体内的热潮,但这股热潮却如汹涌的波涛,不断翻涌。
蒋离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抽泣声,忍耐着不让自己失去理智。
她害怕这细微的声音会引来巡逻的侍卫,更害怕一旦离开这个水池,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任由那股热潮吞噬。
花公子你是谁?为什么在水里泡澡?